她身后跟着的，都是常日里交好的女伴，约莫五六人。现在多数在赏识督军夫人。督军夫人如何，她们早就传闻了。赶过来只是想看看督军夫人土气又笨拙的模样。但是慕容画楼跟她们设想的有些出入，大师一时候感觉绝望。

话音未落，慕容画楼便瞧见一群盛装女子用侧门过来，李争鸿焦心跟在身后，仿佛在安慰甚么，为首的女子倒是不依，必然要他说。李争鸿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向了慕容画楼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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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蜜斯愣了一下，才含笑道：“夫人，太老夫人寿宴，您赏光来，敝府蓬荜生辉……只是不晓得为何云姨太太不来了？夫人别怪我失礼，实在有难处的：云姨太太弹得一手好钢琴，俞州无人能及，三个月前安排寿宴的时候，她便道能够过来操琴，以是压轴的曲子我给她留了……现在宴会已开，我从那里去寻能操琴的人？再说了，大师都是晓得最后一首曲子是督军府的人弹，大师都冲着这个来的……”

手中酒杯方才空了，慕容画楼顺手便放下杯子，手指轻叩杯沿，慵懒随性。舞厅那边，华尔兹的曲子飘过来，荡在半空中。

“不，会更成心机……你去吧！”

“四蜜斯，这位就是督军夫人……夫人，这是李府的四蜜斯……”李争鸿带人走到慕容画楼的面前，笑容有些勉强。

慕容画楼看了李争鸿一眼。

“他的夫人来了。云媛不是一向称白夫人吗？”别的一个雍容的女声悄悄笑道，平平又随性，“钢琴合奏的时候，让司仪还是说，白夫人合奏……归正寿宴里，有白夫人的……”

慕容画楼抬头一笑，目光轻柔道好。

李府在俞州，算是最时髦的新派人家。三层的欧式小楼，却比督军府更加讲求；琉璃大门被灯光反衬，内里衣香鬓影，人影绰绰。本日是昌大宴会，请了专门的门童。

然后那群盛装女子，便跟在李争鸿，往慕容画楼这边走来。

李四蜜斯暴露一抹嘲笑，不想让云姨太太来，竟然用如许的借口，实在低劣。她心中一向对白督军存了一口气。他的夫人搅合了太老夫人的寿宴，李四蜜斯肝火更盛了，连号召都不打，拂袖而去。

李四蜜斯穿了一件天蓝色的洋装，暴露半个香肩与半截手臂，肌肤塞雪；头发卷曲，约莫三十来岁，保养很好，就是眼角带着煞气。传闻她的夫君是穆成将军麾下虎将。

直到走廊末，推开了一间玄色香椿木雕花大门，倩影没入门缝中。

“云姨太太来不了……”慕容画楼收敛本身的声音，降落一些，好似很委曲，“她抱病了……是天花呢！”

慕容画楼还是看李副官。她这个模样，才显得有些笨拙木讷，身后的蜜斯们终究看到她们想看的，才个个抿唇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