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归弯了弯唇角,接过她手里报纸,也看了起来。
“我早就说过,聪明如果不消在正路,便会肮脏肮脏!”慕容画楼一边吃着小米粥,一边翻阅本日的报纸,心不在焉说道。
“此人,迟早要被暗害……”慕容画楼心中扼腕。
慕容画楼点头,心底嘲笑。外界哄传督军遇刺那晚,云姨太太被炸死,香消玉殒。督军位高权重,又短了温被才子,有自荐床笫者不敷为奇。且夫人是老式女子,不得督军欢心,倘若能被督军喜爱,斑斓繁华唾手可得。
慕容画楼才道:“陆蜜斯别自责了,不测老是难以制止……张副官,你亲身送陆蜜斯归去吧。”
“喝了酒,陆蜜斯说胃里凉,叫仆人端了杯热水过来。”白云归的书房,邻近半夜还是亮着灯,他坐在广大软椅里,听副官字字报来,“恰好六蜜斯站在一旁。水杯太烫,陆蜜斯没有拿稳,就掉在六蜜斯脚背。”
“陆蜜斯说女子说悄悄话,不让部属跟在身边……”站在别的一边的张副官严峻道。
“盛沸水的玻璃杯炸了,沸水和玻璃片掉在六蜜斯脚背……”张副官解释道,“已经上药了夫人,歇息几天就好了。“
工夫暗转。一曲戏听完了,李方景才咦了一声:“孟晓晨呢?”
“夫人感觉我应不该去?”白云归问她。
李争鸿正要说甚么,便听到慕容画楼咦了一声:“督军要北上吗?”
慕容画楼一愣,笑意浅浅:“我在想戏文……听完了戏,六少说,破镜重圆,是和美的结局……”
白云灵娇弱依偎张副官的臂弯,乌黑纤足裹在纱布,裙摆血迹斑斑。
李争鸿也莫名其妙:“是啊,破镜重圆的确皆大欢乐。”
李争鸿道是。
她一袭桃红色繁绣旗袍,映得面若桃花鲜艳,固然神采镇静,点漆眸子欲碎,鬓角却一丝稳定,妆容完整。
终究还是没有去看孟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