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是督军举荐的，却并没有说是督军的家人，前排坐位轮不到他们，侧首的位置倒也不错。落座以后，印度女郎手托明黄色的琉璃盘，水晶杯里注满了香槟酒，送到跟前。

正说着，那边一辆汽车缓缓停下。车门翻开之际，一截纤藐小腿从旗袍底下伸出来，窈窕才子缓缓而立。白云灵欢畅地扑过来，拉住她的手过来给慕容画楼熟谙：“大嫂，这就是陆冉……陆冉，我大嫂！我本来还不好叫上你，是我大嫂求李副官带着你的，你该感谢她！”

他同意让夫人与六蜜斯去艾森豪俱乐部。

“本日很多陌生身影……”李方景劈面的男人说道。他是李方景的五姐夫，本省的总长周时立。

艾森豪俱乐部中，第2、三楼是赌场，第四楼是歌舞厅，第五楼奥秘莫测，仿佛要仆人的聘请才气进入。

慕容画楼神情微怔，回神之际，却见陆冉在她脸上瞧，目光忽闪。她就简朴一笑，归正她是本地来的木讷女子：“陆蜜斯言重了，举手之劳……”

她玉指染了鲜红甲油，非常诡艳，四周指来指去，那些贵夫人与蜜斯被她认得七七八八。固然带着面具，常日里的描述举止，穿着咀嚼却遮不住。唐婉儿以色娱人，记着旁人的表面咀嚼，是功课之一，她本来就是小巧聪明的女子。

本来觉得，艾森豪这等初级的风月地，应当藏在城郊的某个半山腰，奥秘莫测，谁晓得却坐落在俞州德国租界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五层高楼不算出众，表面不扬，一楼闲置，老式木板门内阴测测的，若不是偶尔有锦衣华服的男女进入，慕容画楼真思疑走错了处所。

白云灵轻声咦了一声。

同桌别的一名男人，是英国商团的爱德华.奥古斯丁，华裔英国人，曾经是李方景的同窗。现在，他的目光也跟着唐婉儿的手指，望了畴昔。端坐在那边，却下巴倨傲，身姿随性，不像她身边女子那样初入风尘之地的严峻，香槟酒将她的唇色染得分外诱人。

拇指上碧玉扳指微微闪过一丝幽淡光芒，奥古斯丁笑容没入眉梢。

递上督军的名帖，说了然来意，印度美侍直接请他们上了四楼。

沿着一楼逼仄陈腐的梨花木楼梯，吱吱呀呀踩着上了二楼，就闻到一股子沉香气味。门口立着的，是红色礼服、蜜色肌肤的印度高大男侍，身后的水晶大门里透出来橙黄色的光芒。

有人冷静点头，继而也消逝在黑暗中。

印度女郎高挑斑斓，纱丽飘飘，一口中文里异化南洋口音，清脆动听：“宴客人自选面具……”装潢金铃的手腕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