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海“这……”了声,看向闫不离,“寄父,我们……”
这一顿把人夸得,先把人捧到天上去,再提留下的事,不承诺他面儿上也过不去啊,这叫先礼后兵,面子工夫不能落下。
闫不离没接蔚敏的话,转眼去瞧冯夜白,“冯公子,咱家有皇命在身,还请冯公子不要让咱家难堪。”
“劳皇上挂念了,家父统统都好。”
梁无玥按捺不住性子,开口就冲道,“闫公公,您如果没地儿住,我家宽广,您跟我归去住呗,放心,一准儿给您服侍的舒舒畅服的。”
看来这是不筹算走了,闫不离一抄手,眼睛从门口直直看出来,也不知是跟谁说话,“阿房宫赋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断绝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这冯府可不比都城的嘉南王府小啊,怪道人都说冯家富甲天下,单看这府门就不难晓得里头是如何的别有洞天,冯大人教子有方,弃政从商还是运营的风生水起,咱家佩服!”
“爹爹教我的,夫君,他是好人,我们不跟好人说话。”
蔚敏就烦闫不离这股难缠的劲,抬手一指他身边的胖海道,“你干爸爸一起舟车劳累,想必是已经累了,人老了,身子骨禁不起折腾,还不快送你干爸爸去驿馆歇息!”
“你放心,他坏,你夫君比他更坏。”
沉央是从没见过如许的人,清楚是个男人,可说话的时候却翘着兰花指,捏着嗓子,刺耳的要命,跟人说话的时候抬着下巴,眼睛里谁都装不下似的,她小的时候她爹教过她看人,像如许抬着下巴不拿正眼看人跟人说话的,都不是甚么好人,是看不起人,她悄悄拽拽冯夜白的小手指,哼哼道,“夫君,这个是好人,他不看着人说话,看不起人。”
蔚敏住在冯夜白府上,叙话旧情儿甚么的太便利,黑天白日的这么腻歪在一块儿,想不肇事都难,他不在乎,可天子好面儿,阖宫高低谁不晓得蔚敏是皇上看上的的,现在扎了膀子飞出宫去住在别的男人家里,天子脸上挂不住,蔚敏率性不懂事不打紧,可冯夜白得明白啊,要么蔚敏就去别处住,要么他就得跟着蔚敏一块住出去,反正二选一,总得挑一个。
冯夜白扬唇笑了下,“你还会相面?”
场面话是千穿万不穿,既问到这上头了,就不好不顾他们老一辈的面子,梁无玥就像给塞了一嘴黄连又被人拿战线缝住了嘴似的,生受了一肚子气。
闫不离晃过神来看梁无玥,“梁公子,令尊迩来可好,自从令尊跟冯打人一起去官以后,皇上就常常念叨令尊,咱家此次来,皇上还叮嘱咱家必然要去拜见拜见令尊呢,哎呦,这时候过的可真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