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家里头,她没有半点的话语权,并且,为了能让这两个孩子活下去,她只能让步。
杨长同被她给踹的没脾气,“姐,我错了。”至于那里错,先认错再说。
杨长英站在那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下躺着的刘氏,眉头自打出去就没有松开过,她感觉刘氏如果当真如许死了,说不定还真的是一种摆脱,还能够和她真正的女儿去团聚,只是,体内潮流般涌上来的哀痛、难过、绝望以及不甘等诸多情感,是如何一回事儿?
眼泪倒是噼哩啪啦的往下掉,不要钱似的。
她觉得她做事多一些,听话一些,杨方氏说不得就会让她多看一眼女儿,看和儿子相处几次。
这是刘氏第二回的让步。
“你小孩子家家的晓得甚么,我们家那里有银钱办白事儿?再说,你娘是生了急病,我担忧――”
这是之前杨方氏罚杨长同的体例。
地下,杨长同已经带了哭腔,“姐,姐,娘没死的,她不会死的,娘只是睡着了,她必然会醒过来的……”他如同一只被人丢弃的宠物,泪眼汪汪的瞅着她,一脸的委曲,惶恐不安,那模样,看的杨长英内心又难受了起来,她想也不想的蹲下去,抬手拍了拍杨长同的后脑勺,温声劝道,“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不会死的。”
想到吃的,她顿时就感觉肚子仿佛有点饿了呀,扭头瞅了眼杨方氏,眸子转了转,她转头奔着中间的灶间跑畴昔,她记得昨晚另有半张三和面的饼呢,这会娘她们都没留意,她得去找出来吃了才是,不然的话,一会准又要便宜了二嫂家的那两个小东西。
十月怀胎,一朝临蓐。
还省一个张嘴用饭了呢。
儿子被杨方氏给倔强的带到了身边。
仿佛是要寻求杨长英的必定,杨长同仰了头,伸手拽了她的衣角不放。
有了这两次让步,这就是刘氏在这个家里职位一跌再跌,最后沦为几岁的侄子都能对着她使神采,口出恶言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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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平兰看着她们姐妹两人,垂下了眸子――
杨长英抬脚把人给踹出去老远。
一回两回还好,次数多了,他就学乖了,听话,有吃的!
这一对后代都是她的心头肉啊。
靠,她不要哭啊。
“但是……”
可她却不晓得,人道骨子里头都有一种欺软怕硬的东西。
但她没想到的是,一步退,步步退。
女儿杨长英被明娶暗卖的送到了周家,这是她的第一步让步。
杨长英看到他的眼神,嘲笑了两下,俄然上前两步,直接把他给划拉开,“一边去。”蹲在地下,她伸手去按刘氏的脉搏,眼神在刘氏额头上的一团紫青上扫过,杨长英的眼神闪过一抹的暗淡,心头有些暴躁的她有气儿没地儿宣泄,抬脚踹了下杨长同,“姐甚么姐,随便甚么疯狗跳出来乱吠你还真的信了?疯狗再如何像人,它也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狗,狗乱叫,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