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为盖地为庐,甚合吾意。”苏慕嘴边噙了一丝笑,“不若洗完了伤口,本君另有些余力,连着洞房花烛一齐办了,也好费事?”
锦帕点点头,又想了一想,转头漾出一个笑:“仙君等我。”
“仙君!”锦帕大惊,“甚么时候受的伤?如何这么严峻也未言语一声?”苏慕固然笑着,眉头却不自发紧蹙,想来是痛苦到了极致,也不望安抚锦帕:“无碍,是阵顶用天演术动了真气,怕你担忧,便未曾说,不碍事的。”
苏慕望一眼锦帕,有些无法的摇点头:“怪不得你,莫要乱想。”瞥见锦帕仍然皱着眉头不说话,添了句:“吾有些饿了,锦帕?”
无量愣了愣,苦笑两声:“是吾过分无私了。”他背过身去,失魂落魄缓缓踱步,口中喃喃自语:“见上阳花,转眼劫祸至。苏慕,是我扳连你了。”锦帕跪在地上不及起家,手脚并用爬到苏慕面前。
锦帕仍在入迷,反应过来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仙君等等,我这就去找些吃的来。”
锦帕摇了点头,泫然欲泣:“蒹葭殉阵,都是我不好,无量神君怕是再也不会谅解我。”
只是这女子是谁?多么眼熟至此,却又辨不出身份?
苏慕眼底暴露些许松动,只悄悄一点头,细细叮咛道:“你先前也受了些毁伤,莫要走的远了。”
她的手指偶然间触碰到伤口,那粗糙的触感仿佛刻在她心上,不由得微微愣住。
锦帕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烦恼道:“都怪我,未曾探得他秘闻便轻举妄动,还把蒹葭给丢了。”
话音未落,锦帕瞧见苏慕胸口模糊排泄赤色,月白的衣袍微微泛红,锦帕忙不迭剥开他衣衫一看,本来那心口处的伤疤已然崩裂,血如泉涌。
锦帕摇了点头:“没甚么,我只是在想无量神君到那里去了。”
苏慕瞧了瞧锦帕,仿佛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自见到她以来,便是这幅倔强又不伏输的模样,不由心底一软,柔声安抚道:“锦帕莫慌,吾虽失血过量,仅是外伤,调度几日便可,瞧这四下景象,怕是已然出了玉苑,这地底别有洞天,还需来日细探。我们早做修整,早日回玉苑去,无量复苏过后,怕是也会去玉苑与我们会和。”
锦帕回过神来,白了苏慕一眼,羞赧道:“这类时候了还谈笑话。”边说话一边缓慢地替苏慕包扎了伤口,只恼本身法力寒微,没法帮苏慕疗伤。锦帕手中一顿,俄然想到幻景中琳琅望着本身嫌恶的眼神,三分鄙夷三分不屑道:“也不瞧瞧本身甚么模样,对九重天上的苏慕仙君痴心妄图。”
苏慕顺手捡起手边几颗小石子,状似不经意一抛,闭目一探,半晌后展开眼道:“此处灵力极盛,天演大受停滞,探不得无量详细方位。不必过分担忧,周遭百里内,无人赛过他仙力。吾已运了传音诀传音与他,他听到后自会去玉苑与我们会和。但现在吾最担忧的,是他的芥蒂,蒹葭殉葬,无量身心俱已受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