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帕有些茫然，伸手指了指本身：“我？”

笙笙在他身侧歪了头，状似天真的想了想道：“想是天庭难容，公子，杀了她，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锦帕瞧见一侧笙笙鲜血淋漓的身材，心下不忍，又怕坏了事情，赶快念了隐诀将笙笙尸身隐去。无量怕是失魂落魄的短长，连这仙法都未曾发觉。

无量神君仍然不转过身子，只低声自语：“多数是我的幻觉。”

即便是精神凡胎，也能感到到那人身上森然的杀气。世人不觉打了个寒噤，没有人胆敢再向前一步，庞大的压迫感覆盖着他们，连后退逃窜也没了力量。

锦帕未曾来得及说话，身侧气象仿佛水汽氤氲，甚么也瞧不甚清楚，正自浑沌，忽的刮过一阵清风，风中仿佛掺杂着无数花香，令人灵台一凛。锦帕忽的复苏过来，本来本身现在已然站在了无量身侧。

苏慕唇边浮起一丝笑意：“虽说模样变了，神情还是呆呆傻傻的，啧，莫要惊骇，我等你出来。”

笙笙轻柔一笑：“我也正想问女人，明显晓得笙笙已死，怎的还来假扮她，是何用心？”话音虽柔婉，却句句逼人，锦帕有些语塞，却望前无量眼中突显杀意，一步一顿的向本身走来。

无量却未动分毫，愣在原地。锦帕有些心下暴躁，皱了眉转头，却闻声耳畔轻柔一声：“公子，且慢。”那声音与那笙笙生前，别无二致。

锦帕狠了狠心：“无量神君，你本日能够杀我，但你杀了我，非常看清，这女子是妖孽，不是笙笙。”随即闭了眼向无量手中匕首撞去，口中喃喃：“苏慕，永诀了。”

澎湃的人群在无量神君抬开端，生生扯出一丝笑，那笑意中转冰冷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四周沉寂一片。

“吾已将你化为蒹葭模样，但这体例只能保持半个时候，你且掌控机遇。”苏慕朝锦帕一招手：“锦帕，过来。”

“你是谁？你为何要假扮笙笙？”无量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道：“如何这天下人，皆要与我做对。”

她话音里带了哭腔：“公子，跟我走吧。我们分开这里，好吗？”

“神君，事已至此，我也不怕与你说实话。我是假的，这个笙笙也是假的，你入了幻景当中，是为了救蒹葭，神君，你还记得蒹葭吗？”

很久，风里传来他沙哑的声音：“笙……笙？”手里的光芒已暗淡了很多。

苏慕低低一笑：“芥蒂终须心药医，这倒也不难。”顺手一拂，锦帕身上的鹅黄衣衫披发莹莹白光，白光所到之处，身上清清冷凉，锦帕抬了头，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