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楼溪月挥袖就要把他打出去,却见御向晚笑着按下她的手,另一只手的手腕一转,指尖捏着一朵浅黄色的小花呈在她面前。
这一次归去,真不知要甚么时候再相见了。
沙石飞扬,除了茶寮,四周萧瑟。
楼溪月负手站在房间内,眸光寒凉地望向打扮台上的铜镜。
有人见过她,说她和三年前上邪殿的左护法长得非常类似。
楚!笑!风!
楚安阳抱住楚笑风的手臂,嬉笑着又说了好多话,垂垂与他越走越远,消逝在众修炼者的视野以内。
楼溪月冷哼了下,拿下御向晚手中的黄色小花,声音听起来不轻不重,“御向晚,我院子里的花再让你摘下去,你就等着给我做花肥吧!”
铜镜前,驰名绰约多姿的少女临镜而望,眼波流转间,她睇着镜中的人儿,如若樱桃般素净的朱唇悄悄扯起一抹轻笑。
御向晚见机地向后退了两步,谨慎翼翼地看着她,轻声问了句,“溪月,这几天你真的没想我啊?”
楼溪月抿了抿唇,转头看向沐曦然,另有些活力隧道:“曦然,我是否不该这么等闲地让他走?”
眸光轻闪,楼溪月缓缓放动手,神采安静。
铜镜内倒映的绝色女子淡启红唇,嘴角悄悄勾画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光阴如水,仓促流逝。
“嘿嘿。”楚安阳对他奉迎地笑了笑,“哥,你方才真的亲了媚溪姐姐啊?”
楼溪月缓缓放动手,分开铜镜,暴露洁白的皓齿,微微一笑,“御向晚,你没有本事解开我的结界,还想让我嫁给你?”
楚笑风拿着玉笛敲了下楚安阳的头,“如果你不在,我会在这里逗留这么久?”
御向晚见她没活力,便得寸进尺的靠近,又道:“溪月,我明天又学会一句诗,说给你听听?”
他哂笑,“没有感受。”
摆布都是他的未婚妻,溪月还能跑了不成!
楼溪月睐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如何会呢?”楚安阳挠头,猜疑地瞅着楚笑风,当时哥哥就跟偷腥的猫似得,真的半分感受都没有?他也想亲上一亲……
“要我帮你?”楼溪月侧头看着他,方才说好的不动脚,莫非要例外吗?
轻抬手,指尖还未触上眉间,便听窗边传来一道调笑的调子。
“走!回苍羽派!”楼溪月看了沐曦然一眼,两人运起轻功,如一抹轻烟般分开了此地。
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主子,我们现在都打不过他。”不让他走还能如何?
“溪月?”御向晚绕着她,声音越来越小,“你在想甚么?”
楼溪月还是站在房内,一昂首,目光不期而然地看向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