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风。
这如果换做了别人,还不得让常六非死即残?
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于耳,常六接连压碎了三张桌子,胸前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无地自容的趴在地上,方才的大话全数成了一纸空谈。
楚笑风脚步未停,唇边的笑容愈发涣散,直到他和楼溪月的身影在世人面前消逝,那道清越如泉的声音才从酒楼内里飘了出去。
楼溪月被他扶起来,醉眼昏黄地看着他,迷惑地咕哝道:“为甚么要去上邪殿?我的家在苍羽派,我熟谙路,不消你送的。”
楚笑风脸上的笑意稳定,云淡风轻地答道:“鄙人已经替她赔了你一坛酒,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她也不是用心的。”
楚笑风?
楼溪月摸着龙玄令上的龙纹,敞亮的眼眸因为醉意而显得湿漉漉的,令人看着格外心动。
常六朝地上啐了口吐沫,红着脸拔出插在木柱上的大刀,不由得在心底想,他如何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她撅起嘴,不满地嘟囔道:“楚笑风,我不是小女人了,我本年一百一十九岁。”
常六气喘,向前跑了两步,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你到底是甚么人?”
楚笑风漫不经心肠睐了他一眼,抱着楼溪月左移右闪,令常六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子,你是在跟老子说话吗?你可晓得老子是谁?想这周遭几百里,谁没传闻过老子常六的大名?”
常六怒极,啊的收回一声大喊,脚下几个重步,一掌狠狠地向他劈去。
常六的刀脱手,大刀在空中转了几个弯横,劈进酒楼二楼的木柱中。
等常六认识过来想跑的时候,已经被酒坛里的东西重新到脚浇下,结健结实的沾了一身。
“哼。”楼溪月夺过龙玄令,嗤道:“我没醉,就是有点难受。”
“你――”
楚笑风走畴昔,悄悄地拍着她的后背,温声道:“我不该带你喝酒的,你另有那里不适?我领你去医馆看看吧。”
楚笑风平淡一笑,揽紧楼溪月,声音极其暖和,“很抱愧,我没有传闻过。”
趴在楚笑风怀里的楼溪月缓缓勾唇,常六的话刚说完,便把怀中的酒坛朝常六丢畴昔。
“还说本身没醉?”楚笑风蹲下身,眸光与楼溪月相对,“醉酒的人向来都不承认本身喝醉,你不过是个小女人,逞甚么强?”
“鄙人姓楚,字笑风。”
“你……你是何人?”常六仍有些不甘心,便道:“报上名来!”
世人一见那是装满了酒和呕吐物的酒坛,纷繁站起来跑到别处遁藏,恐怕被这些东西溅了一身。
好戏散场,世人散开,有的人付钱分开酒楼,有的人坐在位置上持续喝酒,话语中议论的都是方才常六那不自量力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