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觉得你不感兴趣。”楼溪月微微一笑,身子微倾,在她耳畔落下一句话。
楼溪月手腕轻转,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来,她掂了掂匕首的重量,浅笑着对一脸惨白的盛冬芸道:“芸姨,我以盛筱凡的血在火线为你开道,千万别说我对你不好。”
盛冬芸有气有力地爆出一声惊呼,脸上充满了不成置信,大呼道:“你真要杀我?”
她丢开盛冬芸的身子,清眸无情,独自看着那具身子在雪水里淹没。
“知己?”楼溪月冷嘲笑道:“这人间谁都能够说我没有知己,唯独你没有资格!在你与魔界联手害我父母时,可想过你本身的知己?即便盛筱凡是我亲娘舅的女儿又如何!伤我之人,我凭何要饶她?”
“你……”她竟是说真的!
因为置身于雪水中,她早已感受不到疼痛,可当本身的心从体内抽离,她骇然睁大双眼,有种没法言喻的痛苦在体内游走。
水牢的湿气很重,楼溪月一踏进这里,就感到阵阵寒意侵袭,让她忍不住拢了拢双肩。
“你敢脱手?你就不怕身败名裂?”
“怕?”楼溪月轻视地吐出一个字,眉头微扬,懒洋洋地笑道:“我说了,如果我将你做过的那些事鼓吹出去。这天下,还会有谁骂我大逆不道?”
楼溪月缓缓放下遮在脸前的衣袖,唇瓣一抿,手掌立即伸出,掌心似凝起一股吸力,将盛冬芸从雪水中吸了起来。
盛冬芸还没明白过来她这句话是甚么意义,飞钰手里的匕首便没入她心口,寒光闪过,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已被飞钰徒手捏爆。
晚风再次从湖面划过,一缕轻风吹起她颊边的碎发,为那艳美绝伦的容颜上平增一抹轻柔。
“花长老早就猜到我会这么做,不消跟他们交代,盛冬芸死不足辜!”
“你是我的人,她胆敢将你变成傀儡,我自会给你机遇报仇!就算他们相拦,那也拦不住。”
习习晚风吹拂,澄静的湖面上出现粼粼波光,一抹美丽的身影立于湖边,双臂环胸,一脸的讳莫如深。
“我们归去。”
直到关押盛冬芸的那间房,她不得不平气,盛冬芸的意志力还真是强大!
冰冷的雪水渗入衣衫,她冷冷地打了个寒噤,行动盘跚地走到护栏前。
约莫过了一刻,浑身颤栗的盛冬芸还是很不甘心,颤颤巍巍的手指缓缓抬起,她的眼神暗淡无光。
“为何不能?”
盛冬芸神采大骇,仓猝向后退了几步,但雪水冰冷逐流,她站立不稳,便坐在了水中,打湿了满身。
越往里走,湿气潮寒就越重,她不由皱眉,处于如许的环境下,盛冬芸还活着吗?
“我就在你面前,有本领,你脱手啊!”
盛冬芸内心一沉,眸色蓦地产生了窜改。
说完,手腕一翻,她将盛冬芸吸至护栏前,手指贴靠着浮泛的胸口,双指一捻,刹时将盛冬芸的元神捻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