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楼溪月悄悄地等着他说完,当他闭嘴的时候,她又甩手给了他一巴掌,这回使得严易长直接拔出兵器,朝她刺来。
顾无言眉梢又挑,似是满面东风,他启唇,落下的声音一样好听。
“严叔。”
楼溪月不附和地看着他,她又不是付不叛逆务的人,为甚么要以他来承担?
顾无言摇了点头,穿鞋下地,披上红色外衫,走到木架旁洗漱。
弟子摇点头,目睹严易长的神采越来越沉,便把御向晚派人传来的话咽了归去。
顿时,赤阳殿内收回一声声爆笑,他们看严易长不扎眼好久了,现在有人清算他,这类感受真的很爽!
提及来,来插手门派大会身边不带弟子的,或许也就只要他和穆青休这么矗立独行了。
严易长说不过她,就只能靠转移话题来转移世人的视野。
不得不提一句,她很合适这个色彩,也唯有她,能将仿佛湖水般沉寂的浅绿色穿入迷采飞扬的神韵。
她是他的女人,他是她的男人。
他最讨厌有人对他的面貌指指导点,恰好现在这些指指导点的话落入他耳中,让他感觉极其刺耳,如果不予以回击,如何对得起严易长在他面具上做的手脚?
“严宗主,到底是我好笑,还是你好笑?亏你还是一宗之主,竟然连这么荒诞的话都能说出来!你不是想见真正的楼溪月么?我已经来了!”
顾无言一脸幽深的看着他,悠悠道:“你……见过楼溪月?”
他顺势身子半弯,膝盖一曲,几乎跪在楼溪月面前。
“呸!”
“若这剑盟宗真是我苍羽派,那我甘心不当这个掌门!严宗主,请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说的事情只与顾无言有关!你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是出自甚么心机?”
他的目光闪动,强自辩论道:“胡说!我从未见过她,何曾对她有过成见?你让世人说说,在坐各位有几人见过苍羽派的掌门楼溪月?如果现在苍羽派的掌门是真的,为何她不敢现身于人前?又为何要派你来插手门派大会?莫不是应了我那句话,真正的楼溪月尾子就没返来?!这三年若非她存亡未卜,就是她连家都找不到了!呵呵,好笑至极!她底子就不是楼溪月,不然岂能连人都不敢见了?!”
“我晓得。”顾无言点了下头,笑吟吟地又说:“浩然阁已经消逝,穆掌门实在不必再叫我顾少主了。”
“我听窥伺手回报,剑盟宗内有报酬难你,我怕你这个至公忘我的医圣不肯再回苍羽派,因而敏捷赶来替你出头。”
顾无言悄悄摇了点头,脸上的面具收回一道纤细的开裂声。
等他坐下,才对顾无言道:“我能有甚么身份?顾兄莫要太高看我了。我感觉与你坐在这里,特别合适。”
严易长俄然喊停,立马让楼溪月捕获到他眼底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