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轮椅上,微仰着头应当是睡着了。但他的一只手还握着她的手,熟谙的温热暖意从手心满盈开来,让她不由自主的轻叹了口气。
“肚子痛……宝宝……”褚恬捂着肚子,痛的建议抖来。
“哎……”景熠非常无法的叹了口气,放缓语速便利她读唇语,“不准再逞强了,我真的怕了。”
景熠摸到轮轴的手又收了返来,神采随即冷了下来,“褚恬,你再说一句尝尝?”
这句话林国忠曾不止一次说过,小时候他被父亲回绝的时候,母亲归天的时候,景辉下葬的时候,他都用一样的语气说过这句话。体贴的,暖和的,循循善诱。
“One-of-your-children-can-not-detect-the-heart,you-are-a-strong-mother,I-need-you-to-cooperate-with-me,we-work-togethe-to-rescue-him。”她摸着褚恬汗湿的额头,轻声细语的劝道。
“去歇息吧,我帮你看着就行。”林国忠还是不放心,又尝试着发起道。
在等候抢救的过程中,他曾无数次的悔怨,无数遍的在内心骂本身。是他没有庇护好她,让她怀了孕,又不负任务的扔下她跑去伊拉克。明天的突发环境看似偶尔,但景熠心中明白,若不是他遇险,褚恬断不会遭这份罪。她为他担惊受怕,驰驱乞助,又在他出险后一刻也不歇息的照顾。持续两个月她都没真正歇息过一天,不要说是妊妇,但凡是人都会累倒的。
褚恬不天然的缩了一下脖子,俄然委曲了起来。她都晓得错了他还要如何,难不成要她跪下才行吗?
他能了解他现在的感受,必然是愤激又无措。但他刚经历了脑部手术,就是再焦急也得节制情感。
她抚摩着隆起的肚子,后怕了起来,“我如何会俄然肚子痛?大夫到底如何说的?”
景熠看着项正飞疾步分开的背影,周身冰冷之势渐收,“忠叔,我悔怨了。”
“嘶……”一声微不成闻的嘤咛声惊醒了方才入眠的景熠,他條的展开了眼,寻声问,“恬儿,如何了?”
大夫很快返回了抢救室,她看到褚恬祈求的眼神,心生不忍了。
这是她的孩子们求生的意志,他们还未展开眼睛看看夸姣的天下,不想就这么逝去。
他保持着身材前倾的姿式,长臂直直的伸着,试图穿透那扇门去触碰褚恬。可就算他如何尽力也是徒劳,他连站起来都不可,更别说帮手了。
“不可!”就在项正飞不知如何回话的时候,景熠俄然开口了。他抬眸瞥了一眼大夫,周身的气压降到了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