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婶一拍大腿,怪道:“这孩子,朱贵就是朱老货家的老二啊!你咋忘了呢?”
锦知停下了脚步,撅着嘴刚要说些甚么,锦卿就看到火线路口一个半大孩子欢天喜地的跑了过来,冲围着朱老货的一群人喊道:“你们还愣这里干甚么,族长的孙子当大官了,族长请了戏台子在村口唱戏呢!”说着,还指了指村口的方向。
栓子婶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叉腰骂道:“朱老货说他们家不在乎请大夫的钱,他儿子是做大事的,得请城里的大夫来看,普通走街铃医程度不可,治坏了他儿子如何办?你看这是人说的话吗!”
锦知看着朱老货夸耀不成的傻瓜模样,小身板笑的前仰后合。锦卿冒死收了笑容,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故作严厉的训道:“平时如何教你的?如何能当着朱伯伯的面笑呢?人家花大钱请了城里大夫都没人来恭维,已经这么丢脸了,你这一笑他不就更丢脸了吗?”
锦知蹦蹦跳跳的走了几步,停下来拉着锦卿的衣角,奇特的问道:“姐姐,走错了吧,去后山不是走这里。”
下午的时候,锦卿拉着锦知去后山上看有没有甚么可用来入药的植物,颠末朱老货家门口时,就看到朱老货家的门口围了一堆的人。
锦卿不由莞尔,摸了摸锦知的头,说道:“不消我们担忧,他爷爷不是给他叔叔请了名医吗,必定很快就会好的。”
临到用饭的时候,徐斌也不提归去的事,锦卿热忱的聘请,“徐叔叔,留下来一起用饭吧。”
前后几件事加起来,朱老货内心必定有疙瘩,总归不是甚么好听的话,见栓子婶八卦的兴趣这么好,锦卿干脆共同的问道:“说甚么?”
锦卿笑着捏了捏他的小面庞,说道:“今儿个我们不去后山了,姐姐带你看唱大戏去!”
锦知从人群里挤出来,撇着嘴一起小跑到锦卿面前,也不吭气,只是紧紧拉着锦卿的手,他固然小,可小孩子的感受更是灵敏,四周人的态度让他感觉内心很不舒畅。
锦卿看栓子婶那架式,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无法的问道:“朱贵如何了?”栓子婶见终究有了碎嘴的机遇,赶紧说道:“病了啊!传闻回产业天夜里就病发了,这两天病的可短长了。”
朱老货送走了大夫,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锦卿,用心叉着腰,冲围观的人大声说道:“城里的大夫就是有本领,一看就晓得俺们朱贵得了啥病,看病就得找手上有真本领的,找那些瞎捯饬哄人的,白费钱不说还迟误看病!”
锦卿对这些没兴趣,捧着碗“哦”了一声,便埋头扒饭,怪不得朱老货一副意气风发的对劲相,本来是攀上了城里的官宦人家,锦卿憋着笑想到,如果当个下人的下人也算的话……
待两人走出了一段间隔,锦知小声的对锦卿说道:“姐姐,我听小虎说他二叔病的可短长了,那脸烧的跟红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