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货重重吐了口气,狠狠一拍大腿,瞪着眼睛说道:“给!”
锦卿捋起袖子,贴手到朱贵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是有些微微发热,再翻开盖在朱贵身上的被子,耳朵贴到了朱贵的胸膛上听了一会心跳。
族长见没他甚么事了,跟刘嬷嬷告了辞,在朱荀的搀扶下归去了,刘嬷嬷天然是对族长千恩万谢。
朱老货内心非常沉闷,之前的好表情荡然无存。他四十多岁的人了,天然看得出锦卿就是在讹他,以抨击之前的事情,可他还没法赖掉这诊费。
一句话倒把张氏气的直顿脚。
牛氏在屋里给朱贵擦着额头上冒出的细汗,将院子里公公和年老迈嫂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内心一阵阵的气愤,明显是人家锦卿手腕高超把本身男人给治好了,公公和年老迈嫂不感激人家,偏生出这么多肮脏的心机来!
“如何,老货叔感觉朱贵哥的命还不值一百个钱?还是看我人小,想着诊费能赖就赖?”锦卿收敛了笑容,盯着朱老货,颇带了点挑衅的意味说道
牛氏吃惊的看着锦卿把脑袋贴到自家男人的胸膛上,张嘴想说甚么又从速把惊呼给咽了下去,人家小大夫是给本身男人看病,如果本身想歪了碎嘴,那太对不住人家了,长舌妇将来但是要下十八层天国的。
锦卿又叮嘱了几句,让朱老货把朱贵的屋子的窗户都翻开来,氛围不畅通对病人也不好,朱老货殷勤的一一应下,连声感激锦卿。
朱老货焉能不晓得朱能和张氏内心想的甚么,可为了给朱贵看病,他这两年存的钱用了七七八八,朱贵给大户人家跑腿,吃穿用度上不能太省,不然人前人后会被看不起,他剩的那点钱,是想留给朱贵用的。
昨日那一夜,刘嬷嬷比朱老货一家还牵挂着朱贵,就怕朱贵有个甚么闪失,殃及到无辜的锦卿。
朱老货转头看着抄手站在那边的朱能,不悦的骂道:“愣在那边干甚么?还不快给锦卿拿钱?”
张氏见朱老货不理睬她,急的还欲说些甚么,朱老货抬手把张氏推了个趔趄,骂道:“妇道人家懂个屁!再乱叨叨叫朱能揍你!”
张氏常日里做小买卖,缺斤短两棍骗乡邻惯了,向来只要她坑别人,没有别人占她便宜的份,现在如何都不肯出这么大的血。
张氏更是跟扑灭的爆仗一样,火冒三丈,公公一向方向老二一家,老二一个丁壮男人,地里的活向来不让他干,从她嫁出去地里的活家里的活都得他们干,辛苦不说还不遭人待见,原希冀二弟能够出人头地,谁曾想得了这怪病,好不轻易攒下来的积储花了个七七八八。
现在这顾锦卿又来趁火打劫,张氏比本身男人都冲动,叉着腰骂道:“一百个钱?老娘一个钱都没有!想要钱如何不去掳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