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到了中午时分,太阳高高的吊挂在空中,汪祈昌和那两个坐堂大夫才看完了来祈昌堂看病的病人,汪祈昌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毫无形象的在坐椅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身后的锦卿说道:“走,师父领你认认人。”
说完,汪祈昌拉过锦卿,对她说道:“少听这群老混蛋的话,都是妒忌你师父马吊打的好,赢了他们的银子!”又说道:“这个崔老鬼,是棺材铺的老板,这个白老鬼,是卖死人布的布店老板,这个刘老鬼,是香烛铺子的老板,今后你们多多照顾我徒儿啊!”
孙掌柜叹了口气,放下碗筷对锦卿说道:“顾女人,昨日汪大夫跟我说了,下午你跟着我在后堂辨识中药材,吃过饭就开端吧。”
锦卿悄悄的把鸡蛋塞到了袖子里,家里因为种着菜,嬷嬷怕养鸡会毁了菜,以是并未养过鸡,锦知也很少有能吃到鸡蛋的时候,这么一大碗面条锦卿也吃不完,这鸡蛋就带给锦知好了。
三个老头子拍着桌子大笑道:“人家小女人很多不利,才摊上你这师父啊!”
有谁见过药铺东边是棺材铺,西边是香烛纸钱铺子的吗?锦卿几近要傻眼了。
汪祈昌不欢畅了,他的门徒如何能是怯懦鬼?板了脸喝道:“切!既然做了大夫,如何连给病人把脉都不敢?”
两个坐堂大夫倒是重新到尾笑容相迎,年纪稍长的姓王,年纪稍小一些的大夫姓李,看起来是两个好相处的人。
锦卿额头尽是黑线,汪祈昌公然不愧是净水县最牛的大夫,也就只要他才敢这么干,也就只要他这么干了还是有无数人求着他给看病。
锦卿哭笑不得,摸索着将手指放到病人的手腕上,闭着眼睛细心感受了一会,然后悄悄的从病人手腕上收回击,汪祈昌板着脸问道:“如何样?”
锦卿看师父活力了,又看那病人,一副苦大仇深的看着本身,眼神里清楚流露着:姑奶奶,求你快给我把脉吧,你不切你师父不给我瞧病啊!
而丁临河见锦卿不睬会他,还和孙掌柜说了起来,更怒了,站起家来就往外走,临出门时还恶狠狠的撞了下锦卿的椅子,撞的锦卿一个趔趄。
但是那丁临河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端着碗扭到了一旁,背朝着锦卿,完完整全的不待见。
伴计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那您快请出来吧。”
汪祈昌先领着锦卿去了棺材铺子,铺子里满是敲敲打打的声音,汪祈昌站门口往内里看了几眼,朝伴计们问道:“你们老板呢?”
李婶不在乎的摆摆手,“你师父一上马吊桌,一时半会是下不来的,你先吃,吃好了再去给他送畴昔。”
汪祈昌一听,这才眯眯眼笑了起来,摸着胡子道:“我想也是,这群老不要脸的敢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