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听得这番话，立马不哭不闹了，只是想到流配远方放逐，固然有管营官照顾，到底整整三年没有在家里这么舒畅，没有蕲州青楼那些标致姐儿，心下也不免欣然若失。

柳絮在他家做使女，早已被王焕看中，可柳女人固然因家贫母病不得不出来做使女补助家用，但一贯洁身自好，对王焕不假色彩，他始终没能到手。

秦林点点头：“那么，你如何掐死她，如何去探鼻息的，都给我比一下。”

世人一头雾水，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甚么药，但秦林查案有如鬼神互助，真配得上神目如电四个字，既然要求如此，想必有其启事，世人也不违拗，听他如何说。

微觉不妙，秦林心头毕剥一跳，抓紧问那小厮出来玩弄尸身时，看没瞥见尸首如何摆放的。

秦林神采一沉，表示张公鱼、韩飞廉等几位和他走到院子另一边。

没想到柳家人虽穷却极其硬气，把官司闹大，还惹出秦林这个不怕事的锦衣校尉，进而使案件本相明白，王焕自食其果。

“如何？”张公鱼孔殷的扣问。

秦林赶紧让找王财和那几个小厮，小厮很快找了来，可刚才还像条死狗似的服服帖帖的王财，这会趁乱不晓得跑哪儿去了。

秦林只是悄悄一句话：“死者前胸尸斑很重。”

秦林瞧着王焕伸出来的手，瘦骨嶙峋像鸡爪子似的，心头疑窦便更加沉重了，又诘问道：“那么你掐死她以后，是把她推到床上去啰？”

但是究竟恰好与此相反，正面胸腹尸斑极其较着，连片呈现，而后背等处尸斑却相对稀少暗淡很多！

胡司吏察言观色早已明白上官的心机，恰好大明律上又有条目，从速点头道：“启禀大老爷，的确长辈殴杀奴婢、雇工人只杖一百、徒三年，但大明律上面这条背面另有一句‘故杀者，绞’。王焕**不成杀死柳絮，并非平常殴杀，而是起意故杀，该判‘绞监候’，上报刑部，朝廷朱笔披红，等秋后处刑。”

张公鱼嘿嘿嘲笑起来，眼睛半眯着瞥了眼刘夫人和王焕，非常化气的捡起被扫把打落的乌纱帽，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秦林看着尸身思考没有答复，只是摇了摇手。

如果真像王焕所说是面劈面掐死了柳絮，并且尸身是抬头朝天安排在床上，那么尸身的后背、臀部、大腿后侧等部位才是低下位，应当尸斑严峻，而胸腹位置较高，就算有尸斑呈现也会相对暗淡、分离。

王焕哭丧着脸：“我连房间都不敢进，是王财王总管带着小厮出来筹办的。”

秦林早已发觉不妙，从速查问王焕：“你吃的烈性春药，是谁拿给你的？”

昨日王焕又服了春药，只觉脑中有如火烧火燎，找个借口把柳絮叫到房中，试图**。不想柳絮脾气刚烈，一边奋力抵当一边大声呼救，王焕服药以后昏了头，伸手去掐她脖子，竟然失手变成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