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都是人精儿,顿时眼睛一亮,满脸堆笑的贴上来:“这位爷是头一返来吧,叨教如何称呼?喜好甚么样的女人?”
至于沈夫人谢蕙兰,亥时三刻至四刻,她派丫环冬梅去叫沈老爷回房,这一段时候,她身边是没有人的。并且对于沈首辅的死,她大要看似很哀痛,但暗里里却另有表情跟丫环唱戏,莫非不是很可疑?
半夜时分,恰是青楼最热烈的时候,画舫上站满穿着透露的妖娆女子,搔首弄姿,莺声燕语,使出浑身解数招揽客人。
顾怀清一想也有事理,讪讪的住了嘴,拿起酒壶来倒酒,不料酒壶已空,一滴酒都倒不出了。
“至于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包含沈豫竹、姜姨娘、沈夫人。沈豫竹我们之前阐发过,是凶手的能够性不大,比较能够的是他被人栽赃谗谄了。至于姜姨娘,她单独一人在房间,身边没有服侍的人,以是没人能证明她不在场。不过,从她一贯的表示来看,她应当是个没甚么心计的女人,是否能设想出如此紧密的行刺?
段明臣用手指悄悄敲击桌面,微浅笑道:“你阐发得很好,不过还漏了很关头的一点。”
“现在?”段明臣昂首望了望黑漆漆的窗外,发笑道,“这半夜半夜的,沈府早就闭门安息了。何况搜府不是随便就能停止的,明天一早我去镇抚司找批示使大人,拿到他的批文才行。”
顾怀清抱着胳膊在房里转了一圈,赞叹道:“公然好景色,难怪段大人常来帮衬。”
“不,归正宫门已经关了,我也无处可去,不如就在这儿喝到天亮!如何样,你敢不敢陪我喝?”
鸢尾点头称是,盈盈起家,一双秋水般的明眸深深地看了段明臣几眼,但是段明臣却未曾多看她一眼,只一味的给顾怀清斟酒。
顾怀清端起酒杯,跟段明臣悄悄一碰,仰脖一饮而尽。
“好好,奴家这就去办。”老鸨看出来段明臣面色不善,她如何敢获咎锦衣卫,从速命人领着二人去楼上的雅间,又让人去喊鸢尾。
段明臣皱眉,耐着性子解释道:“甚么红颜知己?你别胡说!这教坊司明着是官家节制,暗里却由锦衣卫监督。鸢尾本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厥后家里犯了事被送到这里,她明里是歌妓,实则充当锦衣卫的密探,卖力汇集谍报。”
段明臣心念微动,下认识的伸手探向顾怀清的额头,只觉触手柔嫩光滑,轻抚几下后拿开,指尖只留下一层透明的汗水。
盛饰艳抹的老鸨立即迎了上来,看到段明臣立马笑开了花:“哟,这不是段爷嘛?您回京啦!”
段明臣虽洁身自好,但偶然同僚之间要应酬,偶然为了查案需求,也不免会踏足这等*。
段明臣单独一民气潮起伏,待回过神来,发明顾怀清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