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摇点头,笑着安抚道:“只是有点累,你帮我按按。”
皇后点头,在正德帝不解的眼神里,她轻声问:“如皇上所说,天底下的女人千千万万,可在武英侯被人诬告贬官充公家财时,是谁与他坐在一辆驴车上,冒着风雪从彰城赶到了凤阳?在武英侯卖力量扛米的时候,是谁照顾他一日三餐?在武英侯被皇上重用,是谁苦劝他别退了皇上安排的婢女?在武英侯随皇上出征,前程未卜时,是谁在家中为他忧心忡忡?”
萧震出列, 身高近九尺的威武男人,举头挺胸, 拱手对帝霸道:“回皇上, 倘若苏氏是我萧家本宗兄弟的老婆, 臣若娶弟妹, 那便是不顾人伦牲口不如, 但臣与冯实非本宗兄弟,臣喊苏氏弟妹只是尊称。冯实身后,苏氏恪守本分为冯实守孝三年,后又一心扶养两个孩子,她对臣无别意,臣对苏氏也无贰心,有人登门提亲,臣还曾为苏氏拉拢。后苏氏搬出臣府中,开端正式相看再醮人选,臣俄然茅塞顿开,冯实在世时,苏氏殷勤照顾实乃贤妻,冯实身后,苏氏单独扶养一双后代,可谓良母,如此贤妻良母,臣为何不娶?故苏氏到达金陵后,臣才马上托媒登门提亲。”
萧震傲然矗立,直视帝霸道:“别人要污我,臣只要一张嘴,说不过他们也不屑去理睬,但臣与苏氏清明净白,六合可鉴,任旁人如何诽谤,臣无愧于心。”
皇后持续手上的行动,幽幽道:“世上的好女人千千万万,但与武英侯同甘共苦的,只要苏氏。武英侯的脾气皇上比我更熟谙,我猜啊,武英侯能够早就对苏氏动心了,可他记取冯实,在凤阳那么久就不肯跨出那一步,直到来了金陵,见到沈大人,他那根木头才慌了,这才仓促去提亲。”
李济中敢站出来获咎萧震,那边是不畏权势的,脊梁骨硬的狠,面对霍维章的咄咄逼人,李济中嘲笑道:“若武英侯故意,自会为苏氏寻一敬她重她的贤德夫婿,可惜武英侯早就垂涎苏氏仙颜觊觎兄弟之妻,碍于名声苦忍多年,现在觉得没人记得冯实了,便不顾脸皮,公开提亲。”
淑妃将没有说出口的话,用眼神通报给了宠嬖她的帝王。
皇后得知后,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周元昉这才记起阿彻的出身,可不是,如果阿彻上面没有父亲,沈复要认他,阿彻如何回绝?等闲承诺了,太憋屈,凭甚么那么便宜沈复?不承诺,朝廷那帮御史必定有话说,搬出一堆父慈子孝的事理逼迫阿彻。
成果出人料想,萧震向苏锦提亲,苏锦也承诺了。
“武英侯, 此事你如何说?”正德帝淡淡地问道,仿佛并不是很上心。
阿彻闻言,正色道:“殿下此言差矣,侯爷光亮磊落重情重义,他若重色轻友,早在凤阳便可娶了我娘,正因为侯爷记得他与我爹的交谊,才会默许我娘搬走再醮。现在他去提亲,实在是为了给我撑腰,以免我不肯认祖归宗,被人诟病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