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错愕,呆了会儿才想起持续为正德帝捏额头。
但是二皇子的生母淑妃,也就是当初的辽王府侧妃陈氏,却因为萧震与苏氏的攀亲,心存不满。
他是宠嬖这女人,但他毫不答应后宫干政,更不答应一个妃子自作聪明地那他当枪使。
只是想将阿彻逐出宫,断了阿彻与三皇子的干系,也断了萧震与三皇子的干系。
说完,正德帝当朝夺职李济中御史一职,让他回家思畴昔了。
李济中灰溜溜地被摈除出朝廷,其他御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着脑袋,没有再吱声。
淑妃将没有说出口的话,用眼神通报给了宠嬖她的帝王。
正德帝沉声问:“武英侯,你另有何话说?”
下午忙完政事,正德帝揉揉额头,想起萧震这事,他皱皱眉,去了皇后的凤仪宫。
他话没说完,便被宣德帝打断:“武英侯的承诺朕被你更清楚,他承诺会替冯实照拂苏氏母子,莫非他娶了苏氏,给苏氏母子凡人难给的繁华繁华,不算照拂?莫非冯实在天有灵,见妻儿吃得好住得好,他会痛恨武英侯对妻儿太好?”
九岁的三皇子,对常常被二皇子拉去参议技艺的萧震,终究有点好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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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济中皱皱眉,道:“贤弟妹。”
正德帝却收回一声嘲笑,盯着脸上残留红.晕的女人问:“你是说,武英侯德行有损,朕不该再用他?”
圣旨一下,皇后笑了,苏锦也笑了,只等出嫁就是。
周元昉这才记起阿彻的出身,可不是,如果阿彻上面没有父亲,沈复要认他,阿彻如何回绝?等闲承诺了,太憋屈,凭甚么那么便宜沈复?不承诺,朝廷那帮御史必定有话说,搬出一堆父慈子孝的事理逼迫阿彻。
脑海里冒出阿彻少大哥成的模样,正德帝笑了,他看人的目光,从未差过。
“好个无愧于心!”宣德帝朗声大赞,然后话锋一转,诘责李济中道:“若你有位之交老友,伉俪均比你幼年,你去他府上做客,将如何称呼他的老婆?”
阿彻闻言,正色道:“殿下此言差矣,侯爷光亮磊落重情重义,他若重色轻友,早在凤阳便可娶了我娘,正因为侯爷记得他与我爹的交谊,才会默许我娘搬走再醮。现在他去提亲,实在是为了给我撑腰,以免我不肯认祖归宗,被人诟病不孝。”
皇后没说话,只温馨地奉侍丈夫。
正德帝怦然心动,坐起来将皇后抱到怀里,佩服道:“还是你懂,朕几乎曲解了武英侯。”
他刚说完,御史李济中顿时诘责道:“武英侯也知苏氏是冯实的贤妻,冯实为救你而死,临终托孤,当初你信誓旦旦地承诺于他,现在却欲夺娶存亡之交的老婆,你就不怕将来身后,阴曹地府相见,冯实与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