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打了个哈哈:“你跟你那死了的爹真是一个德行!不过你们父子在找银子的时候,鼻子的确比狗还灵!”
砖柱外涂了一层石灰。
另有,这位万侍郎不是着名的清官么?又从那里得来这数量庞大的银子?
莫非是栽赃?朝中党同伐异,政斗之时,的确会有人做栽赃的事,贺六这些年见过太多栽赃的事。
老胡说道:“咱俩刮墙皮、听地盘前,我已经让弟兄们搜过上面那阁楼了。阁楼上放的都是万安良存放的书籍古籍。套间起个阁楼放书,不接地气,书不会发霉,这很合道理。”
到了本朝,六十两扒皮实草这类严苛刑法只能见诸于史册。
贺六如有所思,很久,他一拍脑瓜,问老胡:“你刚才说甚么?你再说一遍。”
贺六和老胡回到四合院内。
贺六心中有无数迷惑。
贺六对老胡说:“这么大一个套间,有一个柱子顶梁就成了。如何这里有四个?取壁上虎来。”
老胡赞叹道:“莫非说,这万安良竟然用银子,在砖柱内里铸了一根银柱?”
全部东套间的四根砖柱里,竟然藏着四根实打实的银柱子!
贺六点点头,自言道:“一共一百人?嗯,应当够了。老胡,你带人上南市去,买二十根小孩手臂粗的大麻绳。”
在无孔不入的锦衣卫面前,瞒天过海,将四根大银柱运进这小院?
这底子是不成能的事情。
贺六背着两只手,凝睇着四根大砖柱子。
贺六指了指柱子。你本身看吧。
贺六将绣春刀插回刀鞘:“老胡,这万安良藏银子的体例。。。妙手腕啊!”
锦衣卫北镇抚司卖力监察百官。万安良这类正三品大员,出门、回家随时都会有北司勘察千户部属五六个耳目跟着。
贺六笑着说:“我的疑神疑鬼,这些年灵验了多少次?”
老胡走后,贺六回到东套间里。他抽出绣春刀,又在别的三个柱子上,别离抠下一块砖!
老胡答道:“服从。”
东屋套间当中,有四根一抱粗的大砖柱子。柱子连接着套间顶上的阁楼。
门口的五成兵马司批示一脸茫然:不是说能够贴封条了么?两位上差如何又归去了?
四个大砖柱内里糊着一层厚厚的石灰,贺六足足废了几炷香的工夫,才抠下来一块砖。
透过抠下的那块砖的空档,老胡看到柱子内里白花花的。竟然是银子!那银子已经跟砖缝融为了一体!
老胡问贺六:“你能不能别打哑谜?”
老胡大笑:“我才不怕呢。这年初啊,人比鬼更暴虐,更可骇。”
老胡接过贺六递过来的壁上虎,收进明净箱中。
常常这类奇特的动机在脑筋里一闪而过以后,贺六就能找出数以巨万计的一座银山。
老胡答道:“我说柱子既然是实心的――就不能藏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