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栩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别说话,快张嘴。”
颜栩的表情略微好转,幸亏施萍素没有装病,如果她敢装病,他就让她这辈子也不能下床,就是炕上好好躺着吧。
施萍素眼底掠过一丝调侃,当年如果晓得皇后是要把她许给这个只会打赌打斗的纨绔,她打死也不会去奉迎皇后娘娘,把那幅画技平平的画赞不断口。
“如何病成如许了?”他淡淡地问道。
在她有身初期最需求有人照顾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他应当也晓得当时产生的那些事了,不然也不会派了仇虎他们返来,他的老婆为了庇护肚里的孩子,做了很多事。
初时见他长得好,她也曾有些许瞻仰,可厥后就垂垂淡了。只要金小巧那种商户女子,才晓得奉迎这类不学无术空有一幅好皮郛的人吧,至于陈枫,那更是个拎不清的。
怪只怪天意弄人,兜兜转转她竟和金小巧进了一家门,并且金小巧做大,她做小。
两年前,他在这炕上和她睡了一晚,却碰都没有碰她,那次他是先在金小巧屋里要过水才来的。
他让人问了,自从传出小巧有身的动静,施萍素就病了,太医来给看过几次,次次开的都是些能当饭吃的药。
小巧不由得伸手扯住颜栩的衣袖,就像是撒娇的孩子不想分开大人。
金三老爷固然没在都城,可手头也很余裕,给小巧和没出世的孩子送的东西就是整整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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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栩笑道:“实在宦海上的事,我还真帮不上忙。”
他帮不上忙,但只要别暗中使绊子,便是大吉大利了。
那不过是个侯爷的妾室罢了。
还是方才纳妾的时候,颜栩曾在绿荫轩住过两晚,以后两年间,他再也没有踏足。
小巧面红耳赤,当着一堆丫环,他又要喂她,明天是喂她喝鸡汤,明天又是喂她用早膳。
他的老婆,是上了玉牒的亲王正妃。
结婚以后,他这是第二次进她的屋子。
颜栩问起金子烽的婚事,小巧说是下个月,颜栩吃惊:“舅兄的婚事如何如许急?”
她答道:“妾身这病来得真是不巧,冲撞了王妃和世子爷,妾身自请回娘野抱病,还请王爷应允。”
看到中间小桌上放的早膳,颜栩便道:“你如何不用饭?”
自请回娘家?
许家表哥十六岁中了举人,如果不是抱病担搁,早就中了进士,说不定还能位列三甲。
“妾身本身来吧。”她红着脸小声说道。
小巧笑道:“这就吃了。”
明显没有甚么病,还要装出世病的模样,这不但是和小巧过不去,还是和他的孩子过不去。
她从四岁今后,就没有人给她喂过饭了。
这件事已颠末端几个月,金小巧却一向没有措置她,是担忧血光之灾冲撞了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