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对春霖和润儿道：“和我出来换衣，我打了母后的人，我要亲身进宫向母后请罪！”

立即不知从那里闪出四名细弱宫人，拦在门口，行动之快和她们的身材极不符合。

明天的景象已经很清楚了，皇后是要置睿王妃于死地，他是殿下放在王妃身边的死卫，决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妃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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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清秀得差点背过气去，不过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立即嘲笑道：“睿王妃，您如许信口雌黄污陷洒家，就是不想让皇后娘娘见到孙儿？”

暮色沉沉，永华宫内已经掌灯，但并不如小巧想像中那般亮如白天。

春霖神采惨白，但还是果断地点点头，道：“王妃，那您多带点银票，在宫里要办理。”

“你不晓得？那你来请的甚么罪？”不知是不是错觉，小巧感受皇后的声音有些发颤。

跟在孙文秀身边的内侍们早就吓傻了，待听到睿王妃说她要进宫请罪时，这才松了口气。

四名宫人回声倒地，皇后的惊叫传来，小巧跑出门口却又折了返来，她对吴秋水道：“你挡着，我去看看皇后。”

小巧勾起唇角笑了，面前又闪现出当年只要8、九岁的春霖和润儿拿着扫帚帮她打人的景象。

小巧俄然大声道：“王爷是太子转世，皇后娘娘是太子生母。”

小巧笑道：“我早有安排，你们不消担忧。”

小巧回身步入殿内，吴秋水叹了口气，而这时，又有一队宫人冲了过来，约有十几人，吴秋水已经顾不上了，将腰间丝绦扯下，与那些人战在一起。

小巧俄然说道：“母后，王爷和我都坚信，您是不会害我们的，这些年您忍辱负重，都是为了太子，太子固然不在了，但在您的心中，他仍然活着，如同凌晨的太阳，光辉敞亮地活着。他们都说丹丹和敏行长得像王爷，但是您看他们的时候，眼中是那样的慈爱，我猜他们必然长得像太子，特别是敏行，他平和刻薄，长大后必然会像太子那样孝敬虔诚......”

小巧一声娇喝：“杀！”

小巧看向皇后身边，竟然不见一贯不离摆布的静宜女史，站在两侧的宫女内侍倒也面善，但之前决不是有资格近身奉侍皇后的人。

明显，皇后已经晓得孙文秀的事了，她伸手指向小巧，嘶声道：“贱人，你好大的胆量，你竟然抗旨！”

小巧勃然大怒，道：“大胆狂奴，竟然打着皇后娘娘的灯号傲睨宗亲，言语暴虐，妄论母后凤仪，来人，给我掌嘴！”

皇后端坐在太师椅上，正襟端坐，暗淡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是恍惚的惨白。

回到阁房，小巧立即对春霖道：“去朝阳胡同找花雕姑姑，让她马上带世子和郡主出府，她晓得要去那里。再请浮苏姑姑想体例带话给十七爷，让他就算是抱着父皇的腿哭，也要留在父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