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小巧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又帮颜栩也把面具撕下来，这两张假脸看着就别扭，戴在脸上更是难受，也不晓得会不会皮肤过敏。

两人一马是从广亮门进的王府，黑子轻车熟路，拐进树木参天的一处夹道。

进了桂花堂，却不见平时奉侍的人，只要小顺子和小德子两个。

隔着屏风，她边梳头边问颜栩：“内里是甚么环境？”

颜栩道：“阿谁长不大的老妖怪，他哪有这个本领，不过我明天碰到的也是妖怪，还和你有干系。”

公然是贼不走空。

西汉玉马不是小物件，不成能藏在身上，颜栩两手空空，那就是失手了。

颜栩便笑：“看来你还真的不晓得她啊。”

小顺子不动声色：“那是......千万别让王妃晓得了，不然......”

小巧便笑着翻他衣裳，难怪衣裳沉囊囊的。她很快翻到一样物件，隔了衣裳捏上去扁扁平平，待到拿出来，小巧的手颤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垂垂化作震惊。

小巧沉了脸，让他感遭到她不欢畅了：“我就是从您那边才晓得有这小我存在，我自小长在深宅里，您问我哪个绣花徒弟最着名，我倒是晓得的。”

小巧俏脸微红，拧身出去，在屏风内里撤除身上的夜行衣。又把头发散开，找了梳子，细心地梳通头发。

“对，我碰到她了。”

噗通一声，小巧手里的铜盆掉进水里，溅了颜栩一脸水珠。

颜栩和小巧翻身上马，小顺子行了礼，牵了缰绳交给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那男人手脚利索地带了黑子敏捷分开夹道。

在返来的路上，颜栩就问过这个题目，小巧没有奉告他。

一一一一

“喜好，这是用来装酒的，是西洋物件，我能够装香露。”

瓶子有巴掌大小，非金非银，也不是当代所能有的任何一种金属。

小巧呸了一声，假装没看到，用小铜盆舀了水给他洗头发，边洗边问他出来后的景象。

小巧这才想起屏风前面另有一名，依依不舍地放下那只酒壶，绕过屏风，却见颜栩大半个身子浸在手里，只暴露精干的上半身，但隔了水，上面清楚可见......

这是不锈钢！

颜栩听她的声音里透着欢乐。便问道：“这下该说了吧，你扔向那人的是甚么东西？”

他是猎奇宝宝，不问清楚睡不着觉。

她虽有宿世影象，但她铁定从灵魂到精神都是实打实的，她不是穿越来的，她真的是金三老爷和冯氏的女儿。

“看到了吗？喜不喜好？”颜栩在屏风前面问道。

“她是偷儿行当里最让人不耻的下三滥，看到资质好的小孩便会捉了去，胆量又大，非论那孩子是甚么出身，照抓不误。美其名曰是收门徒，实在就是操纵那些孩子为她出身入死，赚取佣金。一旦那孩子有了贰心，便除了性命，全无半点师徒情分......你的运气真好，碰到的是我，如果碰到她和她的门下，就凭你的资质，调|教上两三年，就能出去给她赢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