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惑地看着面前的十二嫂，目光闪动，却没有胆怯。他有甚么惊骇的，秋白垫着书揍他，用缝衣针扎他，他都不怕，哭都不哭一声，何况是小孩一样的十二嫂呢。秋白要比十二嫂高大健硕多了。

小巧没有理他，抬眼对春霖和润儿道：“你们都退下，不要让人出去。”

没过一会儿，檀木盒子取来了，小巧把那只盒子推到小十七面前：“十七爷，去做当皇子的应当做的事吧。”

“七女人出去是想叫你出去的。对吗？”

小十七歪着脑袋想了想：“十二哥是大人，他当然不会偷听了，可我还是小孩。”

当年的颜栩固然阔别都城，但他另有亲娘能够依托，可小十七却没有。

“十七爷。皇嫂问你，方才你来的时候，门外和门内是不是都有丫环拦着？”

小十七不知小巧要说甚么，茫然地点头。

统统人全都出去了，东次间里只要小巧和小十七。

小十七想了想，摇点头。

看着那双酷似颜栩的眸子，小巧的心就柔嫩起来。这几位皇子当中，只要小十七长得最像颜栩。他们都有一双和靖文帝一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