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讲究吗？陪葬用的也没有吗？”烛光下的小娘子满脸天真，萌哒哒的。

“是啊，你们几兄弟里最让人看不扎眼的就是您这位嫡子了，可如果寿王府里想处绝一个小偷，想来也不消告诉任何人，到阿谁时候，我给您缝的这件披风也只能做陪葬了，您说把这个罩在金缕玉衣内里好欠都雅呢？”

“甘士纶？甘明的父亲？”

“当年詹事张孝广写给裕王的，裕王心机很深，凡来往函件都会让人誊抄一份。我曾进裕王府多次，也没能找到当年来往书牍，想不到让二皇兄先找到了。”

大堂嫂陈氏说过，男人如果肯和你筹议事情，万不能一杆子打死，不然就没有下次了。

小巧翻个白眼，持续气死人不偿命：“也是，您的王陵还没有选址呢，如果您这会儿就去见列祖列宗。只能先把棺椁存放，王陵从选址到建好，没有十年二十年是不可的，到当时您怕是早就让蛆虫啃完了。另有啊，您膝下无子，寿王兄这般贤德，定会首要请缨。把他的庶子过继给您。秉承香火，到时给您抱罐打幡，您的封号和您名下的财产全都是他的了。”

“这也太巧了，既然是忽发大火，太子怎会来得这么及时？”

小巧固然不想让颜栩为了一个死人陪葬的物件去铤尔走险，但她也不想为了这件事和他负气。

裕王？

他当然舍不得把嫡子过继给他，真如小巧所说。他会把个不知甚么女人生的庶子过继给他，呜呜呜，本王天皇贵胄。到头来要让个贱婢生的儿子秉承香火。

“蜀地不但送来那只青铜鼎，另有一封手札。”

还没有大婚之前，她就在想了......

颜栩此人吧，偷了东西向来不卖，他就是放在屋里，每天都要看，越看越对劲，他享用的是偷东西的成绩感。

以是在此之前，她早就做好过继儿子的筹办，还曾悄悄召孙三娘子和聂林氏进府，把几位皇子膝下有几位皇孙全都探听出来了。

小巧吃了一惊，难怪颜栩连命都不要也想去，本来这内里另有皇家秘辛。

“谁的手札？”

颜栩看着炕桌上的岁寒三友彩画图，好一会儿才道：“......太子不肯束手就擒，两边起了抵触，太子哭着扑向父皇，寺人李贤一脚踢在太子胸口，母后闻讯赶来时已经晚了，太子口吐鲜血死在母前面前。以后查出是太子带的那些人是从五虎帐调来的。没有五军提督的军符，即便是太子也没法变更五虎帐，而当时五虎帐的从营官和把总都是裕王的人，也就是说，裕王绕过五军提督，给太子变更了军队。而阿谁叫李贤的寺人，他的寄父是裕王的家奴。这件事，裕王是逃不了干系的。”

一一一一

“裕王被圈禁，削爵革籍，是与太子之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