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年鼎盛的都城冯家,在冯郎中过世以后便式微下来,冯氏的两个兄长在边关死得不明不白,众说纭纭,乃至传出冯家私通敌国的闲话。冯氏的侄儿年纪幼小,只能靠变卖祖业维系生存,四年后,冯氏也疯了。
“明白日的跳出来,你想吓死人啊!”婆子看清来人,也就不再惊骇。
彼时许庭深三岁,已经熟谙几个字,小小孩儿彬彬有礼,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冯氏看着欢乐,没和金敏筹议,便许下了这门婚事。
冯氏给小巧定下这门婚事时,小巧方才出世,许庭深也只要三岁。
小巧笑着推开杏雨,这点儿活对她来讲不算甚么。且,她想回到这间院子,就是看中这里够冷僻,她想用最快的时候熬炼本身,争夺早日规复昔日的技艺。
小巧的眼睛死死盯在她的袖子上,冷冷道:“把你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别让我来脱手。”
刚到容园门口,就见一个婆子鬼鬼祟祟从内里出来,却不是一贯奉侍冯氏的那一个。
冯氏见她如此慎重,便让人从金敏的书斋里取了只端砚送给许庭深,两边算是换了订婚。
那婆子拢着袖子,像是藏了甚么东西。小巧二话不说,几个闪身便到了那婆子面前。
杏雨和小巧一样,记事都很早,当年这里的热烈她还清楚记取呢。
当时冯氏的娘家还没有出事,冯氏还是娇贵的都城名媛。她嫁进金家五年,前胎生下儿子金子烽,现在又生了女儿,凑成一个好字。
小巧笑着安抚她:“我有手有脚,哪用别人服侍,再说了,我就是喜好这里的平静,如果人多了,反而不好。”
难怪她没有看到母亲的金饰头面,本来都让这些下做东西给顺走了。
过后,金敏听了此事有些不悦,毕竟许家家世不高,但既然爱妻已经把婚事定下了,他也没有责备,当时的金敏对冯氏如珠似宝。
她不熟谙小巧,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楚只是一个小女人,就松了口气。只是这小女人穿戴打扮不像丫环,可又不像主子,倒像是那里来的穷亲戚。
也不过十多年的风景,许家老爷便做了国子监祭酒,正四品,手里掌控着读书人的运气。
小巧看一眼那些饭菜,对那丫环道:“你奉告熊妈妈,就说我吃很多,这些饭菜不敷,明日起多送一些。我此人最怕饿了,动不动就会饿得晕倒,如果许家来人时,我恰好饿昏畴昔,那这事要赖谁呢。”
母亲每天只要一顿饭,她让那丫环今后多送些饭菜,就是要省给母亲的。
有个粗使丫环来给送了饭菜,四菜一汤,看来比起给母亲的要好多了。
回江苏老宅时,小巧身边就只要五岁的杏雨这一个丫环。在老宅时,祖母和婶娘们常会指派小巧做些粗活,每次都是主仆二人一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