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没理她，却回身对白露道：“去让蔡嬷嬷拿些零嘴儿过来，就说是两位姑姑到了。”

小巧用团扇掩着嘴笑，猎奇地问道：“那前面几年呢？殿下长大一些，不再玩皮了？”

花雕叹口气：“厥后殿下进了虎帐，冒侯爷不让我们跟去服侍，我们只幸亏军屯里住下，几个月也见不到殿下一面，军屯里都是些低等军官的家眷，我们更不能招摇，别说喂招了，谁家媳妇和小姑子拌嘴，不到一天，全部军屯的人都晓得了......”

花雕还要再说，浮苏咳嗽一声，花雕这才止住话头。

“是啊，就是那小猴儿刻的。他从小就喜好拿块木头乱刻，无师自通，竟然刻得挺像样呢。王爷还夸过他。”

小巧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这是小球的口气。

阿谁时候，颜栩已经在学轻功了吧，要不如何就一转眼就能找不到呢？

公然，浮苏就不忍心了：“这也不是奥妙，只是殿下在虎帐里吃过很多苦，奴婢们怕说出来，让王妃难过，还是别说了......倒是没到虎帐时还欢愉些，殿下的行邸在山脚下，屋后就是茶山，那是殿下的私产，我们几个就整日陪着殿下在茶山上玩儿，就像花雕说的，常常一眨眼，殿下就不见了，我们就漫山遍野去找他，待到我们找得累到走不动了，一昂首，他正躺在树枝上睡觉呢，那么高的树，他小小年纪就能上去，有一次洽好被冒世子看到，归去奉告了冒侯爷，冒侯爷便请了一名世外高人给殿下授业，殿放学了武功，反而没有那么玩皮了。当时我们几个都学过工夫，以杜康的武功最好，殿下就常常和她过招，输了还好，如果赢了就要发脾气，他不欢畅了就要攀到最高的树上，任凭我们喊哑了，他也不肯下来......”

“听王爷说，除了你们三人，另有一名闪保护也是在福建服侍他的，我倒是见过闪保护几次，年纪很轻，却已官居四品，真是可贵。”

她决定临时不提杜康。

浮苏正想接话，却听花雕已经抢着说道：“他那小猴儿，谁会嫁给他啊，他又是个不讲究的乡巴佬，朝阳胡同的小宅子正合适他，王妃您不消为他操心，他整日刻木头不知多懒惰，一身的懒骨头。”

说到这里，花雕的口气镇静起来，另有几分洋洋对劲。

小巧笑着对浮苏撒娇：“好姑姑，就让花雕姑姑持续说嘛，我想晓得王爷小时候的事。”

她都感觉这话说得狗血。

浮苏和花雕闻言敏捷互换了目光，两人面色如常，但内心倒是微微惊奇，王妃这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