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慈的笑容便更加驯良，言语更加恭敬。

也只要两三年罢了，他还在等着她长大，可这朵花尚未绽放，就被人抢先一步摘走了，还摘得那么狠那么绝，让他连抢返来的余地都没有。

次日一早，小巧便带着杏雨、红绣、红绡和烟霞去了水月庵。

她又打量站在小巧身边的四个丫环。两个大的一个穿戴乌黑绫子袄，一个十五六岁，粉红色掐翠绿芽边比甲，戴着赤金镶芙蓉石的凤头钗，戴着累丝金镯子；另一个十七八岁，穿戴豆青色掐丁香芽边比甲，戴着足银福字钗，手上是足银的龙虾镯子。两人都是粉面桃腮，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府里一二等的大丫环气度。

好吧，本来这生孩子的事全都是因为有了你们。

睿王府里提早几日便给水月庵送了帖子，待到小巧一行刚到庙门，便有监院普渡师太带领大大小小七八个尼姑恭候在此。庵内一片沉寂，只要青衣小帽的女尼出出进进。却看不到香客，想来得知睿王妃驾到，庵堂里便谢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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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小巧问道：“我家有位姨娘，传闻是都城里哪家寺庙的修士，现在****礼佛，也不知是不是拜在您的门下？”

欺霜胜雪的鹅蛋脸，胭脂淡淡晕开，因为年青，抹了脂粉也是均匀润在脸上，光亮如玉。

一一一一

小巧内心一动，这个普慈不像是敷衍她，她看一眼一旁的烟霞，烟霞的脸上也尽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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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的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忧色，就像是这些话都说到她的内心上一样。

他带了十几人，骑马去了外城。

水月庵的主持师太普慈，六十开外。甚是健谈。待到小巧一行稍事歇息，普慈便亲身陪着小巧到大殿里顺次参拜。

小巧便和她提及都城的风景，又说到明天供的长明灯：“除了给王爷供的灯，还给家母也点了一盏。我娘家姓金，固然本籍江南，但来京经年，亲戚中女眷浩繁，可惜我幼时长在祖母膝下，这水月庵还是第一次来呢，倒是我家的堂姐妹、嫂夫人，另有府里的姨娘们，或是常常来吧，师太可有印像？”

“姨娘？”普慈眼中掠过一丝不屑，她这水月庵来交常常的都是命妇贵女，那些姨娘们即便来了，也顶多是让知客欢迎，她怎会熟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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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体的穿著，精美的容颜，再加上不俗的辞吐，普慈对这位年纪轻简便已气度不凡的王妃更是高看一眼，这位睿王妃，真是不像是出身商贾的。

凡是这类出身的女子，又嫁入高门，最是想要改头换面，与王谢大户的贵妇交友。还喜好做道场，尽统统能够，洗去身上的铜臭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