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又像是想起甚么：“提及在家做修士，我还真要请师太赐部佛经归去供奉。”

她又惊又喜，对杏雨道：“既然尤娘子也在这里记名，那真是有缘，杏雨。你才拿二百两银子，多添些香火钱。”

普慈的眼睛公然就被这串佛珠吸引了，她俄然想起客岁时都城的传闻。

接了两罐泉水，小巧便指着不远处的一间灰砖砌成的小院问道：“如何在那边另有一处院子，但是庵里的师父们住的？”

“请恕贫尼眼拙，睿王妃这串佛珠但是志觉大师所赠之物？”

小巧浅笑，尤吟秋先前每年给水月庵二百两香火钱，想来是客岁又出了大头，你这才收她做了俗家弟子。

小巧发笑，有的字写得还不如她呢。但既然人家一片美意，她也不便推让。

普慧便道：“阿弥陀佛，生世多害怕，命危于晨露。有的是短命孺子，另有的还是未成型的胎儿。唉，可这也有分歧，这些小童未能成年，自是心含怨念，能在往生堂里超度的，都是父母心存疼惜的，念的是往生咒，盼着他能早日投胎转世，自是和那些以大法力镇着的小鬼分歧，固然也要念佛，倒是念的经文分歧，不让那些恶灵投胎转世风险人间。”

小巧就问道：“在这往生堂里供奉的都是亡故女眷吗？”很少传闻把男人牌位立到尼姑庵的。

小巧的心砰砰直跳，她俄然明白，或许尤吟秋****夜夜念的经就是这一种。

见她走了，小巧松了口气，就问普慧一些关于佛法的事。普慧固然年纪甚轻，却也讲得头头是道。小巧听得不住点头。

水月庵坐落在小风山上，钟灵石秀，风景秀美。庵中有多处石刻。此中不乏可贵一见的闰中圣手。比如以一手狂草著称的钱夫人，她活着时是四品诰封，诗文笔墨自是鲜少传播。能在此处见到她亲提的碑文极是可贵。

“王妃猜得不错，这就是暖泉，后山这里泉眼极多，但暖泉倒是只此一处。”

小巧就让红绣红绡去打水，可一时又无器具。幸亏常来此处观泉的贵女极多，普慧使个眼色，就有小尼姑在中间的一间青砖小屋里取来两个瓦罐，这瓦罐还是崭新的，一看就是庵堂里早就备下的，专为打水之用。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有一处泉眼，泉水叮咚，有微微的白雾在泉眼上方固结。

小巧便问她：“我在庵里供了三盏长明灯，我那女先生尤娘子想来也是供了灯吧，提及来她父母早亡，也是不幸。”

身为方丈的普慈自是不能一向相陪，初度见面如此殷勤，反倒会让这位王妃看低了她。削发人讲究的便是那种淡淡然的奥秘感。普慈便让普慧伴随。她推说庵里另有琐事前行拜别。

小巧道：“方才在云房里，普慈大师提及她有一名在家修行的俗家弟子，没想到竟是我幼时的女先生，真是有缘。想来她也是给父母嫡亲供奉长明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