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早就想走了，这会儿也道：“是啊，王妃，我们走吧，要不我们还回小风山，那边有好多卖小玩艺的，前次您不是还心疼摔坏的鸡蛋壳吗？我们明天多买几个。”

小巧脸上如同罩上一层寒冰。

无法，她只好问阿谁正在墙角用簸箕收落叶的老尼姑：“叨教方丈师太或监寺师太在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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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冒家女儿躲在这里生孩子。

杏雨笑道：“在水月庵没有动用银子，这会子有五百两呢。”

老尼姑脸上却没有欣喜之色，她面庞安静：“不消劳烦施主了，这庵堂固然陈旧，但供奉菩萨的那间还算安稳。”

长安承诺着去了，没过一会儿就返来：“王妃，下了小风山，再向东约莫十里就是乌衣庵了。”

老尼姑这才抬起浑浊的眸子：“贫尼就是这里的主持慧清。”

竟是婉拒了。

“甚么？”杏雨吓了一跳，这个扫地的老尼姑说她是主持？

小巧叹了口气，对杏雨道：“我们带了多少银子？”

白露却已经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王妃，这里真冷僻，我们还是归去吧。”

杏雨笑着说道：“这是出门前，小德子给我的，说是王爷给的，让我拿着，说是那些和尚尼姑的最是权势，不如多给些银子。”

但在小巧听来，倒是悄悄握紧了拳头。

杏雨承诺着就去找尼姑，那边虽有功德箱，可王妃叮嘱这是让他们修庵堂的，自是不能把银票往内里一塞了事，需求找他们说说清楚。

老尼姑重又清算那些落叶，她把叶子倒进一只木桶，边倒边说：“死的死，走的走，只要贫尼担忧菩萨少了供奉，这才不肯死。”

到了乌衣庵，小巧不由莞尔，这里比她猜想的还要小，还要破。

老尼姑半蹲在地上，俄然看到一双穿戴玫瑰红销金牡丹花绣鞋的脚站在她的面前。

她屋里的银子和物件儿虽是杏雨管着，但是动用银子的事，是要经她答应的。杏雨手边平素里只要一百多两。

水月庵的老尼姑们极会敛财，自家王妃每次去，总要花上二三百两银子。

杏雨直皱眉，小巧却笑道：“我们是来拜拜的，又不是来相亲的。“

老尼姑的话在别人听起来也没有甚么，不过就是老年人常唠叨的。

小巧吃了一惊：“你手边有这么多备用银子吗？”

“施主，可有事否？”老尼问道。

杏雨和长安对望一眼，王妃是从那里听来的这么一座小庵堂啊，这么热的天，大老远地畴昔，这不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那场大火是在十几年前，传闻厥后有善信捐银子重修了，可现在看来，这银子给的也太少了。

这双脚甚么时候走过来的，她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声气。

杏雨这才指指墙角处的老尼姑：“她说她是这里的方丈慧清，另有啊，婢子把这里前前后后找遍了，除了她以外，没有看到第二个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