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匹呢?”小巧问道。
她腾脱手来解开他的衣衿,把手探出来,缓缓摸向他的后心,那边有一处疤,那是归去来兮留下的。
颜栩道:“树下、石头上,那里都行。”
米饭是用竹筒烧的,另有效竹筒烧的野兔肉和鹿肉,山鸡汤里加了竹笋和菌子,闻起来非常清甜,除此以外,另有酱菜和咸鸭蛋,这明显是杜康她们出门时带的,没有和颜栩汇合之前,他们明显就是吃这些东西。
小巧忙道:“传吧。”
“父皇成心把玉宁许配给萧启山。”
帘子挑起,红绡和红绣捧了饭菜出去,顺次摆在矮几上。
当天夜里,一行人在山间搭起帐篷,帐篷很小,只能容下一席厚毯、一张小几。
颜栩从内里出去,拿了一捧叫不上名字的草,笑道:“杜康给你的,说是给你薰蚊子用的。”
她正要再说甚么,幸亏内里传来红绡的声音:“王爷,王妃,饭菜做好了,能传膳了吗?”
颜栩从没见过有人狼吞虎咽也能吃得如此文雅,人都雅,手都雅,连吃东西也这么都雅。
结婚今后,固然她偶尔也看到这块疤,但并没有在乎,直到确认他的身份,她再看到这块疤便唏嘘不已。
红绡笑着说:“是啊,王爷和王妃用的饭菜全都是杜康姑姑亲手煮的。”
“我想要了。”他说。
“听闻父皇想封萧启业的胞弟萧启山为镇海大将军,帮手景安侯掌管镇海卫。”
小巧推搡他:“您又当着丫环不管不顾,快出去吧,内里舒坦。”
颜栩皱眉,问道:“你的丫头如何也像你一样?”
“萧启业闻言如释重负,便利落地承诺下来,前不久便把两匹马运到山东枣庄。那是我给他留的地点。”
她跪坐在毯子上,给颜栩装饭布菜。
颜栩笑道:“你喜好吃竹筒饭,这还不轻易,让杜康奉告厨子便是。”
当然不会和在家里一样,但也已超乎料想以外,在小巧眼中,三位姑姑当中最会照顾人的是浮苏,至于杜康吗?在她眼里杜康是一具机器,杀人的机器。
颜栩抓住她的手,舔着脸笑道:“那里也不如在爱妃身边舒坦,看到你,我就那里也不想去了。”
好久没有出门,明天出去走了一圈儿,竟然中暑了,真是越来越娇气了,被硬逼着喝了藿香正气水,生不如死,这比中暑的感受还要难受。
小巧嘟哝:“那有甚么舒坦的,我不消您陪着,您就出去舒坦吧。”
“另一匹我留下了,比及玉宁出阁的时候送给她。”
颜栩看她一眼,这孩子似是脸有菜色,一看就是饿坏了。
“本王便说想用这两块石料请他帮着寻两匹马。我晓得他和关外飞鹰马场的萧启白是出了五服的从兄弟,关内有人想买好马,就是走的萧启业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