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阵子没来了，还觉得你吃上官司了。”他懒洋洋地说道。

“六千五百两，你承诺了就成交，不承诺我就本身去找主顾，想用太宗墨宝充门面的人想来也不会少。”

小巧这才和陈氏告别，聂氏没在府里，小巧请陈氏代为转告，又把让浣翠带回的一只锦盒送给陈氏，陈氏翻开，内里是一沓梅花玉版粉蜡笺。

她们走畴昔，杏雨对那车把式说：“走吧。”

小巧叹口气：“你说你每次都如许压价，成心机吗？我这东西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宿世小巧很小就出来做买卖，这内里的门道也清楚。除了有专门的收赃人，书画斋、笔墨铺子、珠宝行，也会兼收古物书画，偶然出的代价还要高于专业的收赃人，乃至偶然候还能和买家劈面还价还价，中间人只收提成。但找收赃人无疑是此中最费心也最保险的。

白员外晓得这小孩牙尖嘴利，便打个哈哈，问道：“此次有何好东西？”

看到她们来了，李升赶紧施礼：“五蜜斯，您放心吧，这马喂足了草料。半个时候就能出城。”

小巧不紧不慢从怀里取出那柄折扇，又拿出一枚玉珏。

小巧嘲笑：“收赃的整日盼着里手们吃官司，你可真行。”

杏雨回到屋里，不到半晌，她又带了喜儿从屋里出来，快步出了漱芳斋，东转西转，来到东府侧门，喜儿对门子说：“我们是西府五蜜斯身边的，五蜜斯刚才让我们那边的马车去笔墨铺子了，还是不放心，打发我们也跟着看着点。”

这两样物件儿终究以六千两成交，银票是都城最大的钱庄金宝钱庄出具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白员外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这才伸出四个指头：“四千两。”

陈氏笑道：“我们金家也有笔墨铺子，下次就让人直接带你畴昔，不消再让丫环出去淘换。”

回西府的路上，小巧揣着六千两银票，内心美滋滋的，至于明天金子烽说的，不让许家明天来提亲的事，已经懒得去想了。

她找到那块大石头，把内里穿的衣裳脱下来藏在石头前面，暴露内里的蓝布衫子，脸上抹了灶灰，黑漆漆的。

小巧跟着陈氏细心辩白甚么是信阳毛尖，甚么是都匀毛尖，甚么是白马毛尖，直惠邻近傍晚，玉竹出去：“五蜜斯，您派出去买笔墨的姐姐返来了，让婢子问一声，如果您一时半刻先不回府，就让马车出去，如果您这会子归去，就让马车停到巷子内里。”

看来她让浣翠带着马车出去的事，陈氏一早已经晓得了。

已经不是头回打交道，白员外看她的神情少了几分势利，但还是暮气沉沉，和他那副小孩子的形像完整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