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搬了绣杌请两人坐下，小巧让给她们端来芬娘带的挂霜柿饼。

小巧算算日子，韩李氏已经分开三天了，也该返来了，只是不晓得大伯母和祖母筹办如何措置金嫦。

珊瑚便像献宝似的对金娴说：“五姐姐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最喜好来五姐姐这里了。”

金娴羞怯地笑着，小巧重视到她的目光明灭。这孩子内心有事。她不露声色。问起她们的女红，珊瑚便道：“本来在家里有位刺绣徒弟，这会儿就跟着二三姐姐和七姐姐的徒弟在学呢。可我感觉徒弟绣得也不如五姐姐的好呢，还不如和七姐姐一起到五姐姐这里学。”

珊瑚、金娴和金妤三人同年，金妤比金娴大两个月，金娴比珊瑚大四个月。金妤排行第七，金娴第八，珊瑚则是金家长房最小的，排行第九。

杏雨想想也是，如果五蜜斯跟着一起去，看到人家姐妹说话，自是要见机避开，但是赵二媳妇本就是宋秀珠放在金嫦身边的，她必定会想方设法赖着不走，金娴这么会察言观色，看到这个景象也就不会再说。

珊瑚见金娴在中间笑而不语，便道：“八姐姐。你不是让我带你一起来的吗，如何反而不说话了，你和五姐姐应当比我要熟呢，五姐姐和你都在老宅。我来到都城才是第一次见到你们。”

金娴怯生生的，像是不敢说话的模样，倒是有点像常日里的宋秀珠。她轻声说道：“当时我年纪小。之前甚么都不懂，五姐姐和我也不太熟。”

小巧喜好珊瑚的脾气，金妤整日谨慎翼翼的。倒是应当多和珊瑚在一起。

把她们打发走了，小巧伸个懒腰，便筹办练习石二传她的心法。

小巧明白了，定是焦氏有些事想要叮咛金嫦和金婉，但是她又不能过来，便让金娴来讲给她们听。恰好这个金娴又是人小鬼大，不想被两个姐姐扳连，又不想让人思疑焦氏，便想拉上小巧一起去，小巧是在老宅长大的，和她们姐妹最熟谙不过，如果传到金老太太和聂氏耳中，也会觉得这是小巧带着她去的，她只要七岁，甚么都不懂，五姐姐要带她一起去，她就只能跟着喽。

金娴看一眼中间的丫环，抬高声音对小巧道：“祖母生我娘的气，不让我娘来见二姐和六姐，我就是替我娘去看上一眼，归去把她们的景象说给我娘晓得，好让她放心。熊嬷嬷看着挺凶的，还是五姐姐您带我去吧，我惊骇。”

一一一一

没有人提起焦氏，也没人提起金嫦姐妹。小巧回到本身的院子，听到隔壁又传来哭声，这才肯定金嫦还在，只是就连金婉和金娴也没有再在府里走动。

珊瑚进门意味性地给小巧行了礼便凑到绣架前看屏风。金娴倒是慎重其事给小巧行了大礼。

说着又让杏雨给赵二媳妇打赏了封红，赵二媳妇满脸堆笑，催着金娴去了隔壁的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