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道:“跳出去又有何用,也不能掩了别人的嘴,再说有些事想遮也不遮不住,越是讳饰别人越是猎奇,还不如大风雅方摆在那边。”
“有人听来动静,说是比来有人在探听金家西府的嫡蜜斯,三叔只要五mm你一个嫡女,那探听的就是你了。”
金子焕笑道:“难怪琅姐儿老是夸你,果然是个沉得住气的,先前我还担忧你跳起脚来呢。”
小巧笑道:“我还小呢,就是一副肩膀顶张嘴畴昔。”
许家和顾家又都是要面子的,虽说婚姻大事由长辈做主,但若真是她死拗着不嫁,这两家不管哪一个都会打退堂鼓,谁也不想落个逼婚的名头。
这位大堂嫂言谈举止都让人感觉舒畅,跟在身边看,比只用耳朵听更能学到东西。小巧本来也只是把来学习当作借口,这会儿倒真的想跟着陈氏学学了。
小巧素知这位二哥最是萧洒,却又忠诚仁义,她莞尔:“二堂兄别自谦了,今后再有如许的事,你还是要奉告我一声,你在外头耳聪目明,别让我在家里两眼一争光。”
金子焕大笑:“你这份气度连二堂兄也要甘拜下风,倒是二堂兄大惊小怪了。“
说了一会儿话儿。金赦这才想起小巧是来向陈氏伸谢的,便道:“我们爷俩说的话,你小女人也不喜听,到后宅去找你大堂嫂去吧。”
金子烽愣了愣,小巧倒像是与他靠近了。
陈氏闺名陈瑾,双十韶华,传闻小巧进府了,正在暖阁里等着。她穿件杏黄色素面妆花褙子,配着月白的挑线裙,乌黑的长发搀了近香髻,戴了两朵蜜蜡石簪花。
兄妹两人还是头回一起来东府。大老爷金赦这几年醉心梵学,内里的买卖全都交给聂氏和两个嫡子。他在府里建了佛堂,每日就是诵经念佛。
小巧道:“我已经交给她一样差事,前两日来回过话,做得非常妥贴,我正要感谢二堂兄帮我找了这么稳妥的人。”
小巧也不记得她有多久没有在白日出门了,从西岭返来后,她就只要月黑风高时,换上夜行衣到内里逛逛了。
小巧见他似是不想被人听了去,便随他来到庑廊下,廊下挂了几只铜鎏金掐丝珐琅鸟笼,内里养着画眉和芙蓉,叫声委宛悠长,动听轻脆。
金子焕打个哈哈:“那是我母亲的人,我不过是借花献佛,你要谢就谢我母亲去。”
金子烽也感遭到小巧的高兴,不由皱眉,小巧看着沉稳有度,可还是小孩心性。方才顾锦之设席挽留,他不过冒充婉拒,小巧便顺着他的话说要急着回府,弄得他反而不好再说甚么,只能推掉顾锦之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