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四表姐陪我下棋着,她不会下双陆,一向输。”景宜身后隔了两排,淳哥儿望望景宜的背影,小声地同兄长嘀咕道。
二公主还没答话,五公主先笑着站了起来,“皇祖母真好!”
萧霆真是冤死了,可鹦鹉是他带进宫的,被冒昧的景宜虽不受宠,却也是货真价实的公主,萧霆只好不情不肯走到景宜身边,苦着脸哈腰拱手道:“怪我没调.教好鹦鹉,还请四公主大人大量,别与我计算?”
他渐渐直起家。
被兄长质疑,淳哥儿焦急了,想拉着兄长去找四公主对证。萧霆伸手就弹了弟弟一个爆栗,“诚恳待着,不然下次不带你进宫。”
景宜不明以是,点点头。
暖榻上,五公主、萧玉溪不约而同地看向景宜,再看向相互,眼里都装满了震惊。景宜那样冷冰冰的孤傲人物,竟然情愿帮她们哄孩子?
萧霆嗤笑,“你睡着做梦了吧。”冷若冰霜的四公主如何能够有闲情哄弟弟,他这个亲哥哥都懒得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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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一向走到景宜方才坐着的长椅前,萧霆都没看到人。
淳哥儿这才罢休。
景宜面无神采地看着男娃。
她音色动听,语气却冷冰冰的,萧霆看着劈面的白底裙子,俄然想到一件事。他常常进宫拜见太后,与宫里几位公主都很熟谙,二三五公主均唤他表哥,只要四公主相处起码,称呼也最陌生。
淳哥儿对劲地看向兄长。
景宜已经走到金丝笼前了,背对暖榻而站,太后等人看不见她神情,萧霆因为离得近,将景宜冷酷的白净侧脸看得清清楚楚。十五岁的公主,红唇抿着,看鹦鹉的眼神古井无波,如看死物。
坐着坐着,余光俄然扫到一道身影,觉得明心返来了,景宜起家,没想到刚转畴昔,身后竟诡异般多了一人,月色下男人俊脸阴沉如鬼。景宜大骇,对方却趁她震惊的空地猛地将她拽到怀里,并同时捂住她嘴。
“还不快向四公主赔罪!”柳氏恨铁不成钢地怒斥儿子。
晚宴结束,太后还要去看戏,延庆帝与皇后一左一右地陪着她,前面跟着丽妃、淑妃、荣妃等妃嫔。其他公主有母妃领着,景宜一人走在妃嫔以后,冷酷的神情,与四周喜形于色的妃嫔格格不入。
五公主第一个拥戴,萧霆便在前面带路了,淳哥儿气呼呼地去找兄长,非要拉兄长过来听景宜为他作证,被萧霆揉揉脑袋给抱了起来,不准他再胡说话。到了湖边,一行人沿着堤岸慢走赏灯,明心俄然腹痛,难堪地叨教主子。
景宜让她先去净房,然后对二公主等人道:“你们持续赏灯,我在这边坐坐,稍后先回宫了。”
淳哥儿挨着堂姐坐,时不时指着棋盘教堂姐走棋,五公主、萧玉溪嫌他瞎批示,让他一边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