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料大半夜的,有人擅闯将军府,悄悄叩窗。
就在此时,龙椅上的延庆帝终究有了反应,倒是脖子一哽,吐出一道血柱!
“你来做甚么?”景宜不附和地问。
可惜这两件事,恭王一件都没完成。
“父皇,儿臣有人证,不信可叫她进殿与皇兄对证!”恭王抬头大呼。
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
说完扑到恭王面前,抱着恭王腿痛哭要求。
太后一步三转头地走了,出了乾元宫,派人去将军府送信儿。
虚惊一场,昭王背后出了一层盗汗,叩首拜谢:“父皇贤明,只是龙体要紧,还请父皇莫再为三弟动气。”
他这病是不面子,但太医说他病得轻,固然病发时会比较痛苦,可只要他对峙用药,起码还能再活二十年。父皇身材一日不如一日,昭王不被父皇待见,眼看胜利在望,却闹出这类事情,父皇再昏聩,也不会把皇位传给一个染了那种病的皇子啊!
“父皇!”眼看延庆帝朝前栽了下来,昭王连滚带爬地冲了畴昔,“父皇!”
太后怠倦地点头,环顾一圈,感喟道:“皇后、宁嫔留下奉侍皇上,其别人都退下吧。”
恭王嫌她脏,一脚挣开了,走远了盯着婉音看,半晌以后,计上心头。
恭王走到大殿中间,红着眼睛瞪眼昭王,他扑通跪到地上,叩首哭诉:“父皇,儿臣病得冤枉啊,昨日儿臣刚知,害儿臣抱病的,不是别人,恰是我的好皇兄!求父皇替我做主!”
延庆帝死死盯着底下的儿子,强忍着才没有破口痛骂。
萧霆与她对视半晌,忽的又换成嬉皮笑容,“行了,那么多人看着,想亲.热,早点回府陪我。”
但延庆帝是被迫让步的,两个儿子,一个抱病毕生受扰,一个心狠手辣残害手足,延庆帝越想胸口越堵,像有甚么东西哽在了那儿,连换个姿式的力量都没有了,就那么一向死死地盯着昭王。
传闻四公主来了,延庆帝神采淡淡,病情减轻,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他烦得很,谁都不想见。
萧霆笑着点头。
他信恭王的话,信恭王是被昭王谗谄的,可他只要两个皇子,已经残了一个,这个再落实罪名,谁来担当皇位?
他坐不上阿谁位置,昭王也别想坐,现在他要为儿子争夺皇太孙的封号!
“父皇好好疗养,女儿明日再来看您。”萧霆站在床边,孝敬隧道,声音轻柔的,更显得朴拙。
小辈们都走了,太后也筹办拜别,颠末景宜身边,太后拍拍她肩膀,对着床上的天子儿子道:“皇上病情险要,霆生这几晚就留在宫里守着吧,委曲景宜几天,等皇上好转了,叫他给你放两日假,专门陪景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