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跟他打哑谜,单刀直入道:“您晓得昨晚接了我福字的那小我是谁吗?”
“哦,这个啊。”美髯公痴痴地看着我发楞,见我问他,竟不知为何,面露难堪之色,还干笑了两声,真是莫名其妙。
打杂的沙弥这时也走了出去,立在门旁。我指了一下我的右手边,道:“赐座。”
沙弥闻言,从速拿了把椅子放于我的右手位。
“我并不想做甚么,您的年纪越来越大了,您想到处走,可我还想报您的恩呢!”
不知是不是迫于我冰冷的气势,站着的那几人忙散到两旁,给我让出了一条道。
“没错,除非他长生不老。”
本来就在我的地盘上,没甚么可谦让的,因而也未几言,兀自坐下。
“请坐。”
“我信赖您。”普贤紧盯着我的眼睛,在我两眼间来回逡巡了好久,才终究点了头。
我拉着他往里走,拿了个蒲团按他坐下,“放心,您哪都不消去,就在这儿放心养老。我净心鄙人,别的做不到,保您安然还是绰绰不足的。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能走到哪去啊?”
我一步三摇,踱着方步,不紧不慢地往门口漫步,耳廓微翕,内里几人的议论尽收耳底。
那人也不活力,笑着供手道:“谢方丈。”
“您......”普贤眼睛瞪圆了看着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一步一步走到那位美髯公面前,站定。那人就那么坐在我的位置上,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竟有些失神,令我腹诽不已,直感慨:此人的屁股可真够沉的啊!
的重视力,两只眼睛都快不敷使了,目光极其贪婪的焦灼在上面舍得不收回,直到认识到我在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才不美意义的收回目光,却不想撞进了我满含笑意的眸子里。
我出了门,从内里把门锁好,一起不急不缓地往方丈堂走。
“……好吧。”普贤瞥了一眼两旁的书架,迟疑道:“只是......”
“......”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人的屁股,他一愣,顿时体味,笑着站起来,让到一旁,道:“方丈请坐。”
好急的性子!我内心暗哼。
普贤愣怔地瞅着我,不晓得我说的是真是假。
提起精力,紧走几步来到门前,大堂之上,那位美髯公道大模大样的坐在我的位置上,其他几人则围着他抵头窃保私语。
我轻咳了一声,引得他们一起转头来看。我没如何,他们倒是被吓了一跳受了惊似的,忙站直了身子;而那位美髯公就老辣很多,脸上的诧异之色只是一闪而过,顿时就规复了普通,纹丝不动的侧倚在椅子上,手捋长髯,眯着眼玩味地看着我。
“啊不!”普贤猛的警省,点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