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甚么?”
第二天午餐一过,兰巴捧着个红色的漆木盒就过来了。我猎奇地看着他长跪在地毯上,慎重地将盒子放在案上,然后很有邀功意味的看着我。
他放下茶碗就去够书,我忙抢先将手按在书上,道:“不,你念的很好,只是不需求了。”
我不由动了怜悯之心,开口叫住他,“兰巴巫师,他日来的时候请带些文籍来,我还是个目不识丁的睁眼瞎呢。你如有空,就请念给我来听吧。”
我好笑道:“感谢你,不必了。”
吉力把尔这时从内里踱步出去,阴阳怪气地问。
我轻抚册页,爱不释手。
答对了,兰巴拿着书,一时不知要如何才气考住我,俄然把书往案上一放,随便翻了一页,指着此中一个字,瞪圆了眸子子问我,“这个字念甚么?”
看我瞅着他没说话,便美滋地在盒盖侧面正中处按了一下,盒盖咔吧一声回声而开。兰巴又笑眯地瞅了瞅我,这才从内里拿出一个用红色丝绸包裹着的长方形的东西来。
我张口便来,“盗窃财物代价达到50铜贝者,罚为失主家做一月苦役。”
他谨慎翼翼地把东西放到案上,将丝绸一片片的翻开。待看清内里的东西,我的呼吸都要愣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勉强把视野移开,成果正对上兰巴热忱弥漫的眼睛,“我就晓得您会喜好。”
门口那人立时象打了鸡血一样,浑身灌注了力量,用满含高兴的声音豪情满满大声道:“诶!”说完,就愉悦地出了门,脚步轻巧地就“飘”走了。
看来,这兰巴比蜀王聪明多了,晓得投其所好。
兰巴“啊”的一声,把书册往中间一丢,瞅着吉力把尔眼泪都快下来了,“兄弟,我想哭!”
兰巴又翻了几页,问了几个条目,均被我一字不漏地答对。
“割鼻的割。”
想我兰巴固然不算是有大聪明,但也一贯自视甚高,自以为比普通人还是要聪明一些的。可法师他,我把这厚厚的法典就给他读了一遍,他就记得一字不差,连字都认得了。
我记得紫铜是在我阿谁年代才开端风行的。当时把握紫铜的冶炼技术也不过百年,如何这几千年前的古蜀国不但有了紫铜,并且冶炼技术还如此之高?并且,从这色彩上看,这纯度怕是比我阿谁年代还要高出很多呢!
哎,这个兰巴,亏我之前还感觉他挺老成的,这会如何竟如此的孩子气了呢?
兰巴翻到一页停下,问我:“第十五页第一行,第六个字是甚么?”
这的确是太让人震惊了!这是紫铜书册诶!
面前,那一张张的紫铜薄片摞成一摞,左边打了两个孔,用两个紫铜环环住牢固成册,薄片上阴刻了满满一页的笔墨。
我点头,“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