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按照标签从一大串钥匙中找到了图书馆大门的钥匙，捏着它翻过闸机，来到玻璃门前。门边上路越砸门用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还在，菲尼克斯踢了下碎瓷盆，咦了一声：“哪个傻逼用盆栽砸门？”

“就算你要游我也不承诺啊，鬼晓得水上面有甚么，如果游到一半你被甚么东西拖走了，我是救你还是不救？”路越说，“我看我们还是找条船比较靠谱。”

两人对视一眼，菲尼克斯皱眉道：“如何感受内里比内里还伤害？”

路越把这话和菲尼克斯提了，菲尼克斯一脸惊奇：“我靠真的假的？这图书馆建在湖上？那我们要如何出去？先说好我不会泅水啊。”

银蛇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就走了，走的毫不游移，留下路越抓心挠肺地想这句话是甚么意义，他恨不得直接抓住银蛇的领子让他说清楚再走，但他又没阿谁胆量真那么做，只好目送着银蛇像穿过水幕一样穿过图书馆的大门踏入了乌黑的夜色里。

“等会儿，先不要急。”菲尼克斯说，眼睛盯着黑暗中的水面，问他：“你有没有想过这湖或者说这水的另一边是甚么处所？”

菲尼克斯沿着台阶转了转，发明四周都是水，没有其他路可走，两人筹议以后决定渡水下去试一试。路越本觉得这水再深也不会深到那里去，撑死小半层楼的深度，没想到水很快就没过了腰，又没过了胸部，而楼梯还没探到底，再往下就要没脖子了。

菲尼克斯用手电筒照了照，夜色太黑，照不净水面，不晓得水有多深，但看起来不会太浅，他不由咋舌：“看模样刚下过大雨，路面都被淹了。”

路越心想哪来这么大水汽？比桑拿房的水汽还严峻，等他们下去了不会看到一操场的加湿器吧？

菲尼克斯水性没有路越好，在水里根基已经算是半扑腾的状况，一听这话，赶紧挣扎着出水。两人顶着一身湿衣服往回走，菲尼克斯扒拉了下头发，一屁股坐在枯燥的台阶上：“这水到底有多深，这那里是发水，这清楚图书馆本来就是建在河上的！不然如何会一出门就满是水？”

菲尼克斯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说：“仿佛是水声，上面有河？”

路越骂了一声拉倒吧，大学哪有那么多闲钱乱搞，敢这么玩的校长早就被双规了。

在黑暗中下楼梯非常耗力量，手电筒的光圈散在阶面上，和台阶之间的暗影混在一起，晃眼，虚真假实的，很轻易看错，这对眼睛的承担很大，路越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歇歇眼睛。越往下雾气越重，湿意也越大，不一会儿，路越的头发眉毛乃至眼睫毛上都挂上了藐小的水珠，脸上也湿漉漉的，一抹一手水。

建在河中的图书馆路越没传闻过，不过建在湖中的图书馆他倒是晓得有一座。传闻海内某高校图书馆非常缔造性地建在了湖中间，四周环湖，为此还得了国际鲁班奖。门生每天收支图书馆都得刷卡坐船，一旦错过了班船，要么等下一班要么游归去，偶然黉舍还会号令门生不要在图书馆周边垂钓，不要妄图便利乘坐校外来的黑船，偶尔风高浪急的，黉舍还会告急闭馆。不过在他印象中，那所高校并不是妹子的黉舍，不知是不是他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