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似有来宾?”宸心璃挟制了一大片雪花,握在手里。冰凌雪花碰到暖和手掌,垂垂熔化成一滴晶莹。
特别是丞相府,更比平常百姓家要繁忙很多。
玄灵宫主说完,衰弱地用手撑着沉重的脑袋,闭上双眼养神。
正厅里传来相谈甚欢的热烈声,父亲宸云天的笑声特别开朗,这个年,因为没有破相替亲一事,对于宸家而言是极其平和安宁的。
那嬷嬷本想立马起成分开,可俄然又想到了甚么,纠结了下,又叩首道:“宫主,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时,本身对蜜斯这般放心了?袭香本身也说不上来。
袭香把宸心璃的非常都看在眼里,也急在心头,本想劝她慢些,嘴唇动了动,毕竟还是没有开口。
或许是天意吧,也罢!
可唯独――不见那位故交的身影。
侧头,看向正厅――
袭香又道:“本年来送年喜的,除了一名将军,还来了二殿下。”
嬷嬷紧皱了一双浓得过分的眉头,待反应过来,双眼当即暴崛起来:“宫主是说素有冰脸阎罗之称的二皇子?传言他刻毒无情,上疆场毫不给敌军留一丝余地。他所带的兵马所到之处,风声鹤唳,大家自危。”
那嬷嬷战战兢兢地说道:“既然朝臣们都想凑趣二殿下,二殿下的赫赫军功又是三殿下所不能企及的,这北离国的江山说不定会落入二殿下的手里。”
本来酷寒沉寂四周,并没有让现在宸心璃的心获得半晌沉寂,反而更七上八下了。
“大蜜斯,我们是否要去三姨娘那儿一趟?今儿一早,大蜜斯就给各位长辈请过安了,唯独三姨娘那儿还没去成。”袭香问。
“是送年喜的来了。”宸心璃近乎自言自语地感慨,年喜本也不是甚么希奇的事情,送的也不是甚么希奇的玩意,不过是些红枣之类讨喜的食品罢了。只是……宸心璃俄然想起,这一年,送年喜的人中会有一名宿油滑人。
“说!”
只是――她该如何和这位故交相见?又该以如何的姿势呈现在她的面前?
年关当头,白雪还是纷繁,与以往的冷僻肃寂所分歧的是,全部北离都城沉浸在一片繁忙中。
事情仍然顺着宿世的轨迹生长着,他公然还是来了她的府邸,并没有因为受了伤就退而不前。
“现在之计唯有静观其变,让雪舞稍安勿躁,不要自乱阵脚、暴露马脚。她现在只需求想着如何获得三殿下的喜爱,成为三殿下的夫君,今后的路还长着呢。”
“每年的月朔皇上都会给皇亲、重臣送年喜以彰显圣恩浩大。”袭香的声音温润玉合。
玄灵宫主沉吟半晌,终无法道:“这也恰是我迷惑的处所,不过有一点能够必定,他的身份决然不但仅是二殿下那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