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在和谁说话!”锦纱后,女子的声音如玄冰寒铁般冷冽。
玄灵宫主长吸一口气,“要处理掉大长公主这个费事,也不是没有体例,不过不是借我们玄灵宫的手,而是借蓝贵妃的手。”
这日,王嬷嬷仍然如昔日一样在宸雪舞的房间外盘桓,身后的婢女们手中都端着托盘,托盘里盛放着各种食品。
王嬷嬷感喟一声,拂了动手,让端着饭菜食品的婢女们都退下。
玄灵宫主站起家来,看向跪在地上像一只胆小羔羊般的宸雪舞:“大长公主这根刺说到底是你惹出来的,现在竟然另有脸来求我帮你擦屁股,如果换了旁人,恐怕本宫主已经将她碎尸万段了,可恰好你是本宫独一的女儿。”
对于宸雪舞的话,玄灵宫主仿佛并不如何承情,冷哼一声,“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内心在想些甚么,你想要的只是后宫凰位,才不是我玄灵宫的将来。”
宸雪舞固然明白了玄灵宫主的意义,却还是不甘心,“那如何办?任由宸心璃攀附上大长公主这根高枝?宸心璃如果真的搭上大长公主这条线,用不了多久,就会获得蓝贵妃的支撑,如此一来,三殿下哪儿另有我们的份儿?”
宸雪舞有些迷惑,“用毒、下药,或者制造她他杀的假象,对我们玄灵宫而言不是很轻易吗?并且,这么多年来,我们玄灵宫也一向是这么做的,并没有出过甚么不对。”
宸雪舞对着玄灵宫主叩了个头,“谢宫主不杀之恩,女儿也只是太忧心我们玄灵宫的将来了。”
说到这儿,宸雪舞双眼诚心肠看着火线随风轻扬的锦纱,孔殷道:“女儿恳请娘亲用我们玄灵宫的权势撤除大长公主,不然后患无穷。”
宸雪舞立马低下头去,胆小着:“女儿知错了。”
天气垂垂暗淡,天涯最后一抹鱼肚白也被黑夜吞噬。
“相商?恐怕是你已经想好如何做了,不过是来知会一声罢了。”玄灵宫主语气带着一丝愠怒,明显她对于宸雪舞在永思宫做出的事情很清楚也很愤怒。
宸雪舞的话音才刚落,一股凌冽的北风就从锦纱后直刺出来,如一柄无形的长剑,终究点在宸雪舞粉嫩白净的脸上。
锦纱后的女子并没有回应宸雪舞,仍然只是慵懒倦怠地倚靠在软榻上,好久,才傲视了一眼与之隔着一段锦纱的宸雪舞,闷哼一声,“我觉得你会饿死在房间里永不出来呢。看来,你还没有那样的骨气。”
有眼尖的,看到宸雪舞行走不稳,意欲上前搀扶,却被宸雪舞直接翻开。
两日多没有吃喝的宸雪舞明显还很衰弱,走路时翩翩欲倒,王嬷嬷谨慎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