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雪舞被王嬷嬷这一瞪给吓了一跳，“想到了甚么？”

老妇人模糊听到东南边向有动静，仓促提了脚步前行。

……

翌日，宸雪舞早夙起了床，在袭香还没有复苏时就已经梳洗结束。

老妇人失落地回到猎池山山腰一处凉亭中，凉亭因被宫女寺人们打整过，洁净整齐，那些桌椅也都被铺上了和缓柔嫩的红色毯子，与六合融为一体，却极其和缓。

女人双眸冰寒，一向殷切地望着远方，直到一个老妇人的身影呈现在视野内后，那双冰冷的眼睛才放射出一点光芒。

王嬷嬷思忖半晌，在宸雪舞的耳畔低语了一阵。

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冷风袭来，却没了前几日砭骨的冰寒。

“你想说甚么？”一袭白衣的男人还是舞着纸扇，行动轻柔迟缓。

宸心璃的嘴角还是带着笑意，温润平平的腔调从嘴里溢出：“她来不来都没有干系，只要我想说的，被她听到了，就充足了。”

听着王嬷嬷的私语，宸雪舞的脸上渐渐暴露了笑容，仿佛大长公主已是瓮中之鳖，而宸心璃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统统产生。

在宸心璃回到相府汀泉阁时，王嬷嬷亦步入宸雪舞的院子，将宸心璃刚回府的动静奉告了宸雪舞。

说着，宸心璃放下精美如玉的茶盏，微微抬眼，看向面前人。

老妇人固然年龄已高，足有五十来岁，却精力饱满，一头白发与白雪相衬，本来会显得衰老，却因她红润的脸颊反显出几分精力。

夜越来越深了，宸心璃双眸中的光芒也越来越暗淡……

站在宸心璃面前的人一袭白衫，翩翩出尘，手中一柄墨画纸扇，悄悄扇动，扬起那人额前的一缕缕发丝。白玉般的面庞略显惨白，不过那双明丽的桃花眼却时候彰显着生机。

宸雪舞迫不及待地问了句。

但是，让老妇人绝望的是，她并没有在东南边向找到她所要寻觅到的。

老妇人的眼睛还是有神，扫了一眼四周，细谛听了听远处传来的声音，仿佛正心焦火燎地寻觅着甚么。

王嬷嬷抬眼看了看宸雪舞，接着又低下了头，“二蜜斯，奴婢始终感觉现在的大蜜斯已不是昔日阿谁懵懵懂懂轻易被人利用的小丫头了。至于她是如何晓得我们的打算的，奴婢也不得而知。不过――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多做筹算，谨慎驶得万年船那。”

王嬷嬷道：“想必我们关于如此撤除大长公主的打算已经被她晓得了。”

“奴婢晓得了。”

宸雪舞不信赖，说道：“正月十四那日三殿下出宫前去猎池打猎一事只要少量人晓得，她宸心璃整日待在相府汀泉阁，懵懵懂懂，又如何会晓得？就算晓得了这件事情，又怎会猜到我们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