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想明白，一道风声从耳畔掠过，耳背遭受重重一击，人完整放松。捡拾酒杯碎片，置于角落，搜出碎银，摆正桌椅，心细如发的兀曷赤将猎物的弯刀插入刀鞘。收回兵器，提起酒壶，浇了猎物一头一脸。悄步靠近，“驸马爷，谍报已全数到手，我们走！”

“多谢，恭敬不如从命，请！”将猎物甩上马背，兀曷赤冲主将眨眨眼，径直跟上。

听得莫名其妙，警戒的高大男人摆出进犯姿势，兀曷赤从速解释，“别担忧，这就是我所提到的兄弟，他在开打趣呢！”

“作战英勇，构造严明，战法多变，兵将合心，重视分化崩溃敌手，战术计谋随机应变……”一口气说完长处，看看鼓励的目光，兀曷赤细数缺点，“残暴嗜血，虐杀布衣，动辄屠城，杀鸡取卵，视别人道命如草芥，不闻不顾公众的疗摄生息，典范的游牧民族，其劣根性恐不易窜改？”

如听天书，老妇人点头回礼，悄悄折回房内。一样听不懂，高大男人内疚一笑，“我不明白这位兄弟所说的话，你们不是本地人？”

一个有备而来，一个措手不及，一个复苏非常，一个晕晕乎乎，没等惊叫飘出，锋利的刀刃已贴上咽喉。也不出声，男人悄悄催力，让刀刃划破皮肤。血珠排泄，脸上的潮红刹时惊退，变得惨白一团，敌将一动也不敢动。傻愣愣的目光直视闲逛的黑纱，嘴唇翕动，但说不出话。

冲浅笑的老妇人点点头，男人鞠躬见礼，“文龙见过白叟家！”捅捅兀曷赤，“我们兄弟俩冒莽撞失突入，请勿见怪！”

告别苦苦挽留的男人和白叟家，冷静记下山坳地点地，周文龙飞身上马，师兄师弟同骑一匹马，三人很快融入茫茫夜幕。一起疾行，一起扳谈，根基摸清状况的男人随即窜改主张，指指西南边向，“我们连夜赶往都鲁乌呼尔山，明早大大咧咧侦察！”

听不懂话语，但能看懂行动，狸猫般溜出，男人奔向楼梯。告别小酒保，两人出酒馆，脚步如飞直扑西城门，一起走一起窥测。火辣的阳光将人群赶往阴凉处，值守城门的军士也耐不住滚滚热浪，纷繁逃离岗亭。新参军的兵士被迫死守，一个个没精打采，草草查抄一番，挥手表示滚蛋，连话都懒得出口。

“当然能够――”话音停息，指指人喊马嘶的林外，男人做一个禁言手势。

“驸马爷，您也太看得起末将……”止住话语，强忍笑意的兀曷赤听出逼近的脚步声，“内里有人，末将自会对付！”

“行，我去门后鉴戒，你快速审判……”等刀刃贴胸，男人奔出，兀曷赤敏捷换位。

丢动手中的活计，三人一同进屋，客气一番，放心进食。吃饱喝足，男人打柴，两人出门打猎。老妇人斜倚木门，想答话苦于交换不畅，只能眯眼晒起太阳。跟着劈出的干柴堆积如山，挥汗如雨的年青小将不时张望山坳入口方向。太阳在繁忙中缓缓落下，清幽的山坳规复世外桃源的模样，习习冷风吹散了热意，远处飘来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