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换位，看着奄奄一息的大汉，小将冷静点头，“尔等也太不谨慎，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无辜送命，只为查访宝藏？三殿下早已派人取去，莫非二殿下全然不知？”抄着一口糟糕的蒙古语，人暗自好笑，“现在奉告本将真相还来得及，当然，你的朋友已全数交代，不说也行，你会死得很惨很惨，嗯？”

扑哧一声，鲜血飞溅，被特地倾斜安排的尸身悄悄滑上马背，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扔下腰刀，捂住脸庞，不敢出声，不敢痛哭，不敢转动，中年男人呆若木鸡。箭步上前，摸索一会鼻息，装出大惊失容的模样，小将卖力演出，“完了，完整完了，人……被砍死了，这可如何得了，如何得了呀……”

“行，兄弟，来，我们先铲去地上血迹，再骑马来回奔驰，理应看不出……”愁色稍减，周文龙说干就干，埋头干活，不忘警告，“此事到此为止，权当统统没瞥见，没闻声，也没遇见。去河边洗洁净血迹，干脆把此人抛入河中，以免肇事。”

措置结束，再次核阅一番，在帮部下抱尸上马，兀曷赤气定神闲，“我走了，剩下的事劳烦您……”冲暗自暗笑的主将眨眨眼，“放心，我会让此人脸孔全非，固然放心。哦，那边恐怕不可了，问出多少算多少，兄长也太阿谁，嗯，用力过猛，悍将本质也，哈哈哈……”

“没体例，杀之下不了手，不杀的话会留下忽略，唯有逼其充当帮手，免得后患无穷……”随口作答，小将忙个不断，“如许，我俩换手，我去审判，你来烧毁血迹。”

“如何辨出内应？伊州城内另有多少密探？”抛出最体贴的题目，小将俯下身，“老诚恳实共同，本将自会帮你一把，不然让你活活疼死……”

“好办，先检察伤口大小，如小，捧泥沙止血，再抬上马仰躺，我抱住就行。若大，等血流完，如法炮制，您卖力措置此处，我去河边洗马并抛尸……”一边献策，一边奔近，缓缓蹲下，兀曷赤细心查抄，少量哑然发笑，“嗐，仅仅划破衣衫和肚皮，止血太简朴了！”

“有，有……”指指火线，不住颤抖的中年汉闭上眼睛，“让小民带各位懦夫前去，不知可否？”

惊呆变成吓傻，捂脸颤抖，中年男人喃喃自语，“我……杀人了……杀人要偿命……我另有妻儿老母……谁……谁来照顾她们……”

夜风哭泣，山林寂静，吚吚呜呜的风声和嘶鸣稠浊一处，让人顿生惊骇之感。疆场狼籍一片，血水染红倒伏的杂草，瞋目向天，死不瞑目标大汉一动不动，看上去分外苦楚。冷静合上眼皮，小将长叹一声，“嗐，兄弟，别怪我，尔等实在欺人太过，大师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如此步步紧逼？要怪只怪你的主子，不该派你来伊州无端送命，须知，本将也压根不在乎多杀几个蒙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