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身后的楼梯处,蓦地传来一声轻笑,“所谓‘鱼’、‘斧’,鱼斧陈腐,他是叫你不要像本日普通,拿出这类陈腐的作品,看得人眼累,听得人耳酸。”
白子毓听得这话风趣,不由循名誉去。只见楼梯口走上来一个身姿矗立苗条的玄衣少年,他轻巧地绕过吴陌公孙二人,瞟了白鹤一眼,径直朝着配房走来。
姑苏城中贵,潮生碧海天。
白子毓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瞅向正慢吞吞挪出屋子的董嘉禾,低声问道:“董兄?”
吴公子虽不忿公孙公子遭到的礼遇,但他晓得方才论文采,本身已是输了,没甚么好再明辨的。便拉着吃惊的公孙公子,回身下楼。
本就玉树临风的面貌,再加上生而繁华培养的器彩韶澈。若说白鹤已是他们看到的可贵的俊美,那么面前的白少爷,能够称得上人中龙凤。单这一个照面,便让二人自愧弗如。
这么一来,登门的文人就更多了。只不过,他们定是要在碧海天阁的门口,高谈阔论,装模作样地讽刺少爷,然后正气凌然地宣言本身不求财,再一脸惋叹地走出去。如许的嘴脸,迎宾侍从看了好些天了,再好的涵养,面对这等道貌岸然者,也都没了。
“吴兄,但是带了你特长的画?”此中一个肤色白净,看起来年事较小的公子开口道。
只不过,实在不能怪侍从没有好神采。
一旁的襕衫公子听了,浑厚的脸上出现不天然的红晕:“公孙兄莫要讽刺我了。我昨日刚到城中落脚,便传闻白少爷把芍玉三子的百花图给扔出来了。我这画技连三子的尾都算不上,哪敢再献丑!”他扰扰头,憨笑道,“但此番来了,也不好白手而归,累及师门颜面。以是破钞一晚光阴,写了一幅对子,但愿能警示白少爷,望他知错能改,停下战帖这等荒诞之举。”
武生那边倒还好,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各家来的懦夫在白家精英保护手上输了,也就二话不说,利落地认了。一来二去,反叫白家结识了很多武林英豪。
“不敢,一粒糟粕罢了,岂敢身教。”屋里的阿谁声音笑嘻嘻隧道,“落繁语化炼诗葩,才识精为悟长生。这位兄台,我借你的字音换换,还你一对如何。你文人讲铜臭,我贩子论文识。不错不错,这算是本日里另有些高兴的事了。”
此时碧海天阁的牌匾下,正立着两个脸孔洁净的年青公子。
公孙公子瘪瘪嘴,正欲讽刺几句。但转念想到眼下身在对方的地盘,而非人来人往的门口,话一出口就获咎了仆人。想来想去忍住了,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吴兄,你刚才说芍玉三子的画被丢出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