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连娘子赖上梁云庭那一刻起,这位梁大人已经入结局,躲都躲不开了,以是他没得选只能查下去,这件事不管成不成,都会传进乾元帝耳朵里,人天子回过甚来一看,自家儿子在这件事里做了缩头乌龟,他会如何想李旭?如果李旭这时候躲了,那他一辈子都只能坐冷板凳,再没有机遇打仗朝堂上的事。
李旭皱眉:“你感觉刘阳害死了吴氏,可你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那你凭甚么这么说呢?”
不给人退路这一点确切够恶心人,但是这个坑,李旭和乔珩还就跳的心甘甘心了。
乔珩挑眉,是他多想了吗,看呼延贺的模样也不像是登徒子,可他总感觉那里怪怪的,前次有这类感受还是林辉操纵他送信的那一回。呵呵,乔珩目光一闪,既然觉的古怪,就制止和呼延贺厚交罢了。
公然,梁云庭接着连娘子的话往下说道:“下官得知此环境以后,就暗中派了人前去查探,但是刘阳心机周到,即便我已经遵循连氏所说去查证,可查到的证据还是不敷以科罪于刘阳,越州府每年上报的官盐耗损,在朝廷答应的范围以内。刘阳平时与别人之来往,也查不出和水匪有联络的陈迹,就算是贪墨赈灾银和查贿/赂官员这两条,所触及的职员甚多,一时之间没那么好拿到证据。当然,如果能由殿下出面查证,或许能快些查出贿/赂官员的罪证,起码我们能先将刘阳缉拿入狱。”
梁云庭也不晓得吃错了甚么药,平时最低调不过的一小我,认个表妹竟然宴请越州统统五品以上官员,连城中富户也请了很多,乔珩陪着李旭坐在首席,冷眼看着梁云庭将刘阳请到首席,以未认出表妹、表妹夫为由,敬了刘阳无数杯酒,而连娘子一言不发,对席上的菜肴更是一口不碰,看她枯瘦的身材,烛光之下,乔珩莫名感觉她就像具活死人。
“人死了,并且死的还挺奇特。”李旭声音都高了一度:“我就看阿谁刘阳不扎眼,查了他仕进以来的一牢记录,这个吴捕头,满打满算才在余衙县干了半年,以后就死于剿匪,死的莫名其妙。余衙县两面对水,长年水匪为患,说捕头带人剿匪倒是说得畴昔,可当年全部余衙县剿匪死的就只要他一个捕头,最后水匪还一个都没抓到。吴捕头死的那一年,刘阳很快就调到了尧郧县,尧郧县富庶,他即是小升了半级,但是吏部那年对刘阳的考评,写的是良。以后刘阳根基每两年就升一升,很快就成了长史。”
而这个关头信息,是连娘子带给乔珩的。
如许一来,刘阳就做起了无本买卖,贩盐带来的暴利又被他用在贿赂上下级官员上,是以他一起高升,而他升的越高越快,发卖私盐的买卖就做的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