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有一天,刘彻终究忍不了的时候,再想起来已经迟了。
她忍不了的是韩嫣,她在韩嫣身上同馆陶一样看到了邓通看到了周文仁的影子。
她并不在乎这些,她难过的是曾经伤了外祖母的心,难过的是她已经连想要好好弥补外祖母的时候都没有了。
这倒是,凡是馆陶停止宴会,就会请修成君一家人去。阿娇就遇见几次修成君在太后跟前说馆陶公主对她亲热,分歧她见外,也不笑话她。
她能够不消看王太后的神采,更不消管修成君一家的死活。
“我的父皇,你的外祖父,宠幸邓通,赐给他宝穴。这是多么的宠嬖啊?你得把稳,更何况我看这韩嫣端倪间比陛下已经是一片密意埋不住了。”
文帝在时,她是最为受宠的大长公主,景帝在时,她是天子最信重的长姐,到了武帝时,即便是陈后被废她的职位还是涓滴未动。
但是,谁又能想到这天会来的这么快呢?
“阿娇晓得,最疼阿娇的就是您了。”阿娇调皮地笑起来,端倪间尽是明丽。“我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您不疼我疼谁?”
再说,不另有太后在吗?
但是,民气向来是得陇望蜀,向来是贪婪不敷的。
六月,修成君金俗的女儿金红风风景光地出嫁到了淮南王国,给淮南太子刘建为妃。
太皇太后的病一天比一天严峻了,刘彻倾经心力地四周延请名医。但是,来的人都说天命已至,无可何如。
就这么悄悄松松地结束了一个比花还美还柔滑另有风情的男人的平生,阿娇几近有种不成置信的感受。
天子现在膝下空虚,但阿娇不是不能生养。就算皇后不能,纳几十个二八少女出去,如何也该有了。
没有了卫子夫,没有了韩嫣,陈皇后又真的会就如许安枕无忧了吗?
建元五年的一个夏季,王太后终究找着了个来由赐下了毒酒给韩嫣。
但这于王太后已经是不成忍耐了,天子竟然真的为了这个韩嫣来再三向她讨情,说韩嫣不至于做出如许的事情。
“一朝天子一朝臣,外祖母走后窦家就成才的就只要一个窦婴,恰好他才调是有了,性子却不可。而你母亲呢,性子更是不可,他们都太傲了,都太看不清我们的陛下了。”太皇太后顿了一下,当真说:“只要你,最像外祖母,以是只要你能接过窦氏,能成为下一代掌权人。”(未完待续。)
做人难,想做馆陶如许八面小巧的人更难。
但是,如果把心机用在了男人身上,就挽不返来了。
太皇太后的生命真的要走到了绝顶。
韩嫣同卫子夫向来是阿娇的两根心头刺,现在卫子夫已经嫁了人,但是韩嫣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