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这几个月几近是长在长乐宫,日夜不分地服侍太皇太后。但愿太皇太后能好起来,哪怕能认识清楚地说说话也好。
这晚馆陶再三劝阿娇去椒房殿安息一夜,别再给她熬病了。阿娇放心不下太皇太后不肯归去,刘彻又说他今晚也在长乐宫侍疾,不消担忧。
阿娇松了口气,既然外祖母并不是要求本身持续窦氏一族的光辉,而只是看顾他们。就是刘彻,也是能容的。
他们如果想到这里,就该明白了。
太皇太后听出了刘彻话里模糊的颤抖,她笑起来:“彘儿,没事,祖母这是要去见你祖父、你父皇同你小叔叔了。还好,能有脸见他们。”
下一个出来的是刘彻,他安抚地悄悄拍了拍阿娇才起家朝殿内走去。他的眼神愁闷又担忧,阿娇扬起脸冲他微微点头。
她还想,如果是汗青上的陈后,是那次见到的至情至性的阿娇,在最心疼她的祖母即将拜别的时候,该难过成甚么样呢?
他悄悄地唤了声祖母,太皇太后俄然想起了甚么笑起来:“彘儿,你晓得吗?你父皇走的时候最担忧你甚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