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的四蹄终究落进了汉朝的边疆内,它越跑越快。涓滴不见疲累,它闻声顿时的仆人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那是汉话,分歧于自小听惯了得匈奴话。
他中了箭伤,回程时少年叫人在两匹马间拉开一张网兜住他。
苍穹压落,五彩斑斓的霞光猖獗地洒在一望无垠绿绸般的草原上,镀上一层刺眼的金色。
他已经逃脱了!
胭脂有些难过,他不肯意留下。
幸亏少年没有杀他,反而叫人把他躺了归去。
它倾过身子,电光火石间,吊网间卧躺的李广一个鲤鱼打挺飞身骑上它。更是抢过了于单的弓弩和箭囊,顺势把于单推下去。
至于先前骑它的阿谁少年,不过是用鞭子顺服它,算不得真正的佩服。
胭脂有些雀跃又有些担忧,雀跃是因为他临时不会死了,担忧则是因为他如果不能服从等候他的还是灭亡。
走了十多里时,他霍然展开眼,那样灿烂夺目的目光像极了熠熠发光的湖泊般醉人。
但是那语气,胭脂听懂了,那是在夸他。
他们浑像一对磨合了多年的火伴,这类感受实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