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沉浸在一副不调和的画面里的两人纷繁转过甚来看着他。

“我不是你口中说的甚么神仙，你说的那些神仙，应当是九宫里住着的那些东西。”

“放开她！”咦？本来只是身材被定住了，声音还是能够收回的啊~

“揩油？哼哼哼哼”他笑起来都像是不消嘴收回的。他活了几万年了，用得着揩一个小女人的油？多数是他的笑跟凡人太不一样了，玖月微微侧了身子，已经重新戴好帽子的她，偷偷从无崖子身后窥测这个笑起来像是憋着要抽风的人。应当不是妖魔才对，不然如何会看到她的眼睛没有逃窜，没有蒸发，而是能够还是如许安静的站在他们面前？但是，如果是平凡人，这长相也未免太非支流了一点。念及此处，玖月俄然灵光一闪，跑出来，拉着他绯色的衣袍的袖口，冲动的看着他。

玖月歪着头，眯着眼细心打量了番面前的人。哪知他明显是侧身对着她的，却用手把她的帽檐又往下扯了扯。

“莫非你是神仙？神仙如何长得跟个妖怪似的？”她仿佛是头一回看到神仙长甚么模样，不像是无崖子讲的那样。要不是白衣飘飘，髯毛及地，满头白发，就是轻纱袅绕，身姿婀娜。无崖子本身也没见过神仙，都是在一些闲书上看的别人的绘本，可托度不高。

爷爷，实在，你才是师父山玖月扶额，不想再看无崖子，转而抬了头，大红的帽子顺势滑落，三千青丝铺展开来，像是一幅绝美的画卷。林间恰有山风吹过，不着名的如同血染的花随风拂过，一双清澈的眼睛对上一双冷酷，明丽的虎魄色眼眸，那眸中闪过一丝骇怪，随即，眸子的仆人唇角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纵身一跃，立在了她面前，核阅着她，忽而伸了手，覆在她毫不遁藏的直视他的眼上。

“从今今后，你便是我的，只是我的”

“哦？你想要记得我？”

“喂喂喂，眼睛长在玖月身上，管你喜不喜好？你你你，不要趁机揩油啊。”无崖子吃紧忙忙地扯过玖月，护在身后，哆颤抖嗦的看着他。

“现下见你这般风趣，就更不想杀你了。只是你这双眼睛我实在不喜好，还是剜去了好”

“离岸，我就叫你离岸吧”苦海无边，离岸万里。

“我不喜好你的眼睛。”

“本来还不想杀你，现下看来——”

他打量着身边这上蹿下跳的女人好久，终是轻而易举的一把把她拎开了些，神采暗淡，似有大雾讳饰住，看不清楚。